独或结伴上山,然后到我常出现的地方对著大树石头或空气嘰里咕嚕发誓赌咒,我都听腻了。”
她耸了耸肩,兴趣缺缺。
张诚捕捉到关键信息,挑眉追问,“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从哪儿来属於哪个部族亦或是什么国家”
“不知道呀。”鬼语气隨意,“谁在乎反正都差不多。”
她挥手拂去细节,“他们好没意思,每天不是屁股刨地种东西,就是拿东西互相打,吵吵闹闹,烦死了。”
人类的农耕爭斗,对她来说远不如追野兔或听山涧有趣。
她想拉张诚去山涧玩水或爬树看风景,但见他对山下“无聊”的小人儿和队伍兴趣浓厚,便耐著性子站在一旁。
她也没去打扰章程,而是无聊地用脚尖拨弄石子,或挠巨猫文狸下巴,引得它舒服呼嚕。
但无论做什么,那双金眸始终牢牢锁在张诚侧脸不曾移开。
目光混合依恋、占有欲和一丝紧张,仿佛视线离开一秒,这“小不点”就会消失。
张诚入梦时天刚破晓。
隨著时间流逝,不知不觉骄阳西沉。
当巨大如熔金的夕阳掛在山脊將云霞染成橘红金红时,山下那支笨重队伍才如疲惫巨蟒般蠕动到山脚。
队伍在平坦空地停下扎营,燃起篝火。
经过短暂混乱后,才从中分出上百名持械健壮男子,沿崎嶇山路向上攀登。
他们登山速度不快,爬了许久,绝大部分人停在半山腰开阔平台设立临时警戒。
只有十几人在为首者带领下,继续朝山顶张诚和鬼的位置艰难攀爬。
当这十几人终於穿过最后灌木丛出现时,夕阳最后余暉落在他们身上。
张诚快速扫视。
那些隨从们大都面有菜色,皮肤粗糙黔黑,显然是长期劳顿营养不良。
而且他们身高偏矮,大概只到他肩膀,但体格还算结实。
而看他们身上则是穿著简陋粗麻或兽皮短衣,外罩陈旧破损的藤条或皮甲片缀成的简陋甲胃。
不过他们脸上虽然带著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手中也紧握石矛、青铜短剑或沉重木棒。
发现张诚这衣著奇异的陌生人和旁边两只骇人巨兽后,他们立刻显露出警惕戒备以及恐惧感但他们握紧武器脚步谨慎,目光紧张地在张诚和巨兽间扫视,不过却並未应激攻杀过来。
被护卫隱隱拱卫的中年男子衣著明显华贵整洁的多。
他身材更高大,虽带著风尘但气度沉稳。
此刻他满脸激动,眼神热切虔诚。
之后跟跪快走几步,无视了巨兽和鬼,而是衝到张诚面前数步躬双手合拢平举在眉前躬身行礼紧接著,一串急促高亢带著浓重喉音和奇异语调的话语连珠炮般从他口中进出。
那音节鏗鏘抑扬,有古老韵律感,却完全超出了张诚的理解范围。
这绝非现代方言,甚至与张诚所知古代雅言也相去甚远,而是更原始粗,其中充满野性力量张诚下意识挠挠脸颊。
他本能回头,看向唯一可能的“翻译”,那个正无聊用草叶编绳圈的鬼。
鬼感受到目光,抬头看见中年人激动的样子,“噗”笑了,接著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调皮。
她放下草绳,蹦跳到张诚身边,笑嘻嘻翻译,“喏,这像小头头的小人儿说你是天上降临的仙人!他看见你站山顶披霞光。”她指指夕阳,“他说这是祥瑞,求你这大慈大悲的仙人,展法力保佑他们此行一路平安,无灾无难,能够得偿所愿!”
“仙人”张诚哑然失笑,接著立刻否认,“我可不是仙人。”
他抓住机会,拋出关键问题,“那他们这么大阵仗,还风尘僕僕的,究竟要去哪里”
鬼於是转头,对激动微颤的中年人嘰里咕嚕复述问题,
她的发音同样古老奇异,但更清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