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张诚眯起眼眸,盯著她消失的方向看了儿秒,不过什么也没说。
他又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然后才转过身,严格遵守著“电梯游戏”那绝不能回头的诡异规则,一步步退回到电梯厅,通过仪式返回了现实世界,接著才上楼回家。
到家之后,他挽起袖子跟裤腿看了看。
手腕和脚踝处之前被那些冰冷手臂死死抓住的地方果然留下了一圈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痕,甚至有些地方的皮下还有细微的出血点。
他喷了一声,从抽屉里翻出红油,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热,然后咬著牙,用力在淤伤处揉搓了好一会儿,直到皮肤发烫,那股钻心的酸痛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淤青也差不多全都消散了。
今天晚上又是探索阴阳界,又是跟尸匠斗智斗勇讲故事,实在是有点儿劳心劳力。
所以等他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后,几乎是脑袋刚一沾到枕头,浓重的睡意就如同潮水般袭来,没过多久他就沉沉睡去了。
时间在深沉的睡眠中悄然流逝,
迷迷糊糊之间,张诚感觉到脸上多了一阵轻微持续的刺痛感,有点像被什么东西啄著似的。
他下意识地挥了挥手,模糊中听到一阵“扑棱扑棱”的翅膀扇动声,似乎有什么小东西被惊走了。
但没过儿秒,那咳咬的刺痛感又来了。
张诚有些不耐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下一刻,他愣住了。
眼前不再是熟悉的天板,而是天光大亮!
刺眼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他下意识地眯起眼晴適应了好几秒,视线才从模糊逐渐恢復正常。
彻底看清周围的环境后,他瞬间完全清醒了过来!
这哪里还是他家那间臥室柔软的床铺
分明就是一片陌生且绿意盎然的荒郊野岭!
而他此刻正躺在一片厚厚的落叶和杂草之上,鼻尖縈绕著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
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就站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正好奇地歪著小脑袋打量著他,
甚至还有几只胆大包天的直接就停歇在他的胸口和腿边,时不时低下头,用尖尖的小喙好奇地咳两下他的衣服,或者他的脸。
合著刚才就是这帮小东西在打扰他睡觉!
“去!去去!”张诚哭笑不得地坐起身,摆手驱赶这些过於“热情”的小访客。
小鸟们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动,立刻扑棱著翅膀飞散了开去,落在稍远些的枝头,继续用黑豆似的小眼睛望著他。
张诚站起身,一边活动著有些僵硬的四肢,一边仔细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高大的树木、茂密的灌木、脚下厚厚的腐殖层...这里明显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林地。
他抬手一拍脑门,语气带著几分无奈和瞭然:“得,又进来了.....
张诚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
森林中特有的混合著草木清香和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涌入肺叶,让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睡意彻底消散,大脑变得无比清醒。
“这里应该就是部山的某处了。那么鬼应该也还在这片山脉的某个地方。”
毕竟之前的任务提示说得很清楚,鬼是“坐44路公交末班车走的”。
那么在44路公交车那个异常事件出现之前,按照逻辑推断,鬼应该都一直待在部山山脉之中才对。
“只是不知道这次『入梦”,距离上一次西周穆天子时期又过去了多久.....:”张诚心里有点没底,暗自嘀咕,“希望別过去太长时间,不然按照鬼那个有点小任性的脾气,估计又得跟我闹彆扭,甚至直接发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主动一点。
於是他將双手拢在嘴边充当临时喇叭,朝著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