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凤无涯周身。
第二道鼎权真意,在她的神魂中清晰浮现——
“凡阻民生者,虽贵必贬!”
雪,依旧在下。
凤无涯立于玄冥鼎之巅,手持一枚由鼎气凝聚的墨色玉圭,赤焰与墨影交织的诏书之力,如无形的敕令,传遍了整个北境。
祭坛之下,萧阙双膝跪地,失魂落魄。
他手中那卷《礼器司遗训》再也承受不住鼎权易主的反噬,轰然一声,自燃成灰。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个站在雪中,宛如神只的女人,沙哑地问出了最后一句话:“若有一日……他们,又失控了呢?”
凤无涯垂眸,目光平静而淡漠,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那就让我这个他们口中的‘灾种’,一直烧下去。”
风雪中,她身旁的诏奴身形微微一晃,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凤无涯能听见:“第二锁,破。”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深海孤岛上,蜃楼子指尖轻轻一捻,面前由水汽构成的北境幻影瞬间破灭。
他转过身,望向那片一望无际的苍茫海平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弧度。
“他败了……但这丫头点起的这场火,恐怕……就再也扑不灭了。”
北境的风似乎小了一些,但那股彻骨的寒意却仿佛凝固了。
凤无涯从鼎上飘然落下,赤色的大氅在残破的祭坛上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