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让那个家伙点头了....好小子!”哈罗德的面色都涨红了起来,明显是没有预料到这份惊喜
“是啊,只是可惜,以后您就不是约灵男爵了...只能是约灵自由城的市长了”莱恩苦笑道,引得哈罗德也一阵大笑
“还有就是....许多好兄弟...没能回来”
提到伤亡,热烈的气氛略略一凝。人群里有压抑的啜泣声响起
哈罗德身体一僵,松开了怀抱,脸上的狂喜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北地首领特有的、铁血铸就的凝重
他扫过莱恩身后那些带着战斗痕迹的士兵们,发现有许多张熟悉的面孔,此刻已消失不见,其中有些还是跟着他多年的老兵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不仅是说给莱恩,更是说给所有迎接的领民和归来的战士
“但他们的血不会白流!他们的名字会刻进石壁,传进酒歌!英灵殿的篝火会为他们燃烧!北地记得每一个为它流过血的汉子!活着的,更要挺起胸膛!你们活着回来了,就是最大的荣耀!就是你们战死的袍泽最想看到的!”
“吼——!!”
压抑的悲伤被这份北地特有的、剽悍而直白的生死观冲淡,一种夹杂着骄傲、悲壮和幸存责任的咆哮声从归来的士兵、从周围的领民中爆发出来!
所有复杂的情绪,似乎都在这野蛮又充满力量的吼声中宣泄而出
死者荣耀,生者自强!
在迎接队伍的热烈欢呼下,部队再度开拔,享受着道路两旁的鲜花和飞吻,昂首阔步的走进了约灵城
这时,骑在马上的哈罗德再次转向莱恩,苍老的脸上是混杂着慰藉与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的复杂神色,声音压低了,带着老人特有的絮叨关切:
“孩子,这次....没什么不妥吧?你身体可还好?圣光...还有那‘东西’...没再出乱子吧?”
他在担心莱恩体内那股连布鲁诺都无法压制的危险力量
莱恩深吸一口凛冽而熟悉的、带着盐腥和炉火气息的北地空气,感受着体内力量的平稳流转——毁灭的欲望被【人类之主的注视】和亲手终结仇敌的压力释放后牢牢压制着
他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同样低声回答“我很好,祖父...前所未有的清醒!我的力量,我想我知道怎么驾驭了,不用担心”
哈罗德点点头,似乎放了些心“那就好,今晚为你接风!那些行会的领袖和附近的领主都会来,这次想必没有人再敢对你出言不逊了!”
老人紧了紧莱恩肩头的红龙披风,咧开嘴角
“你是毫无争议的戈德温!也该学着统治领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