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看了看四周,声音更低了:“比如莫名其妙的地磁异常,还有人说看到过奇怪的光现象。我们队里有一次在昆仑山勘探,整个仪器的指针都像疯了一样乱转。”
王胖子听得入神,差点就要说出他们的真实目的,被胡八一用眼神制止了。
“这些可能都是自然现象吧。”胡八一故作轻松地说,“高原地区气候恶劣,出现一些特殊情况也是正常的。”
张明却摇摇头:“不全是。有一次我们遇到一场奇怪的雾,进去之后所有人的手表都停了,出来后又恢复正常。后来当地牧民告诉我们,那种雾叫‘鬼雾’,进去的人会迷失方向。”
胡八一心中一动,这描述与李爱国和鹧鸪哨笔记中的记载都很相似。
这时,列车员推着餐车过来:“盒饭!盒饭!有要盒饭的吗?”
王胖子立刻举手:“来三份!不,四份!给隔壁车厢的李大哥带一份。”
胡八一无奈地笑笑,对Shirley杨说:“胖子就这点好,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
Shirley杨也笑了:“王先生很热心。”
吃完饭,天色渐渐暗下来。列车已经驶入河北境内,窗外的景色由平原逐渐变为丘陵。
李爱国过来串门,和胡八一低声交谈了几句。
“车已经托运好了,西宁那边有我战友接应。”李爱国说,“咱们的‘特殊装备’也都安全过关了。”
胡八一点点头:“路上多留神。我刚才听说这趟车有时候不太平,有小偷。”
李爱国笑了:“放心,我跑车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你们休息会儿,我回去看着点行李。”
夜幕降临,车厢里的灯亮了起来。大多数人开始打盹,只有少数人还在聊天或打牌。
王胖子却精神得很,又和旁边座位的几个人聊上了。那是一家三口,去西宁探亲。
“西宁那地方怎么样?”王胖子问。
男主人是个憨厚的中年人:“挺好的,就是海拔高,刚去可能会有点不适应。你们要去哪?”
“昆仑山那边。”王胖子说,“考察少数民族文化。”
女主人插话:“昆仑山啊?那可得小心。听说那地方挺邪门的,有什么...雪山女神之类的传说。”
Shirley杨来了兴趣:“能具体说说吗?”
女主人压低声音:“我也是听说的。当地人说昆仑山是神山,不能随便进去。有些进去的人就再也没出来,说是被雪山女神留作了仆人。”
王胖子不以为然:“这都是迷信吧?哪有那么邪乎。”
男主人却严肃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那儿有个老乡,去年去昆仑山挖虫草,回来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老是说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胡八一心中暗惊,这些民间传说与鹧鸪哨笔记中的记载不谋而合。
夜深了,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多数人都在打盹,只有列车行进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
Shirley杨靠在窗边,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若有所思。
胡八一轻声问:“在想什么?”
Shirley杨回过头:“我在想外祖父笔记里的内容。他说昆仑山深处有一个连接不同世界的通道,这些民间传说会不会是某种...扭曲的反映?”
胡八一点点头:“有可能。民间传说往往基于某些真实事件,只是在传播过程中被夸张和扭曲了。”
王胖子已经靠在座位上打起了呼噜。胡八一和Shirley杨相视一笑。
“你也休息会儿吧。”胡八一说,“路还长着呢。”
Shirley杨摇摇头:“我不困。你能给我讲讲你在昆仑山当兵时的经历吗?”
胡八一沉吟片刻,压低声音:“其实有些经历我一直没敢告诉别人。有一次,我们小队在昆仑山口巡逻时遇到了一场奇怪的雪暴。”
Shirley杨专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