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古老而偏僻的小镇上,住着一位名叫陈九的收尸人。他身材干瘦,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与冷漠。他的工作就是在镇子里有人去世后,去收殓尸体,为死者整理遗容,准备后事。这个职业在镇民们的眼中既神秘又有些忌讳。
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夜,陈九正蜷缩在自己简陋的屋子里,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他打开门,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年轻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九叔,村东头的老李家……出事了,他们家人让您赶快过去收尸。”陈九皱了皱眉头,拿起自己的工具就跟着年轻人匆匆赶去。
当他们来到老李家的时候,屋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老李的尸体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陈九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他轻轻地合上老李的眼睛,用湿布擦拭着尸体。
就在他准备给老李换上寿衣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屋里的烛光开始诡异地摇曳起来。他的手微微一抖,但多年的经验让他继续手上的动作。然而,当他把寿衣套到老李手臂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那手臂似乎动了一下。陈九瞪大了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
可接着,老李的身体竟然缓缓坐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咕噜声。陈九惊恐地向后退去,他的后背撞到了墙上。一旁的李家亲属们也吓得尖叫起来,四处逃窜。老李那空洞的眼神似乎盯着陈九,慢慢地向他挪动。陈九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想跑,可是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老一辈收尸人传下来的一个禁忌,那就是在收尸过程中如果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必须对着尸体大骂,以自己的阳气镇住邪祟。陈九鼓起勇气,大声吼道:“老李啊,你已经死了,莫要留恋阳世,莫要作孽!”他一边骂一边拿起身边的工具挥舞着。说来也怪,老李的尸体在他的大骂声中缓缓倒下,恢复了原样。
陈九神色匆匆、手忙脚乱地完成了收尸这一艰巨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工作后,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失魂落魄地缓缓挪回了家中。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这回可是碰上了极其不同寻常的怪异之事!自从那次可怕经历之后,每当要出门去执行收尸任务时,他总会先小心翼翼地在自家屋子四周均匀地撒上整整一圈洁白如雪的糯米,同时还会将一枚经过高僧开光加持的神秘护身符郑重其事地佩戴于胸前。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原本喧嚣不安的小镇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然而,只有陈九自己知晓,那深深烙印在心头的恐怖阴影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始终难以抹去。就在某天,正当他以为生活终于能够重回正轨之际,他再次接到了一个收尸的活儿——镇西有位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悄然离世了。面对这个新的任务,陈九不禁犹豫再三,内心充满了纠结和恐惧。可最终,出于职业操守以及对逝者应有的尊重,他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踏上了前往镇西的道路。
出乎意料的是,此次收尸的整个过程居然出奇地顺利,并未发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状况。待他好不容易将那位孤独终老的老人遗体妥善安放完毕,并收拾好一应工具,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突然间,一阵悠扬婉转却透着丝丝诡异气息的笛声毫无征兆地传入了他的耳中。那阵笛声宛如夜空中飘忽不定的幽灵低语,又好似来自九幽地府深处的夺命召唤,听得人寒毛直竖、胆战心惊。陈九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梁骨迅速蹿升而起,瞬间遍布全身。尽管满心恐惧,但强烈的好奇心终究还是驱使着他不由自主地循着那阴森可怖的笛声传来的方向一步步走去。不多时,他便来到了一片杂草丛生、满目荒凉的寂静墓地上……
在那片静谧而阴森的墓地里,月光如水洒落在中央地带,陈九惊恐地发现那里竟站着一个身着洁白如雪衣裳的女子。她身姿婀娜,静静地背对着陈九,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笛子,悠悠地吹奏着一曲哀怨凄凉的旋律。
陈九心中好奇又害怕,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