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弯弯村,一个偏僻得地图上都懒得标注的小山村。
村口的小河清澈见底,哗啦啦地流淌着,冲刷着岸边的鹅卵石。
一个身穿朴素布衣,却难掩绝色容颜的年轻女人正蹲在河边,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衣服。她就是宋寡妇,村里的是非中心。
在她身边,一个扎着羊角辫,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正拿着一根小木棍,百无聊赖地戳着水里的蚂蚁。
“妈妈,你看,那是什么呀?”小女孩乐乐忽然指着上游,奶声奶气地喊道。
宋寡妇抬起头,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硕大的麻布袋子,鼓鼓囊囊的,正顺着水流晃晃悠悠地漂了下来。
“别是上游谁家淹死的猪吧?”宋寡妇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年头肉价贵,要是头猪,捞上来也能换点钱。
母女俩合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甸甸的麻布袋拖到了岸边。
宋寡妇解开系得死死的袋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水汽扑面而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当她彻底拉开袋口,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饶是平日里胆大,也吓得倒退一步,脸色煞白。
袋子里装的不是猪,而是一个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男人!
“妈妈,是死人吗?”乐乐躲在妈妈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怯生生地问。
宋寡妇定了定神,壮着胆子探出手,在男人的鼻尖下试了试。
“还有气!活着!”
她心头一震,善良的本性让她无法见死不救。虽然知道救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可能会惹来天大的麻烦,但她还是咬了咬牙。
“乐乐,帮妈妈一把!”
身材纤弱的宋寡妇,硬是把昏迷不醒的陈江背回了家。
……
两天后。
陈江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房间,土坯砌成的墙壁上糊着泛黄的旧报纸,头顶是黑乎乎的房梁,上面还挂着几串干辣椒和玉米。
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和霉味混合在一起,钻入鼻腔。
陌生,陈旧,贫穷。
这是他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紧接着,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我……还活着?
他不是被黑玫瑰那个毒妇用大货车撞成了肉泥,然后被塞进麻布袋扔进江里了吗?
这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简直是医学奇迹,不,是神迹!
然而。
这份劫后余生的庆幸很快就被绝望所取代。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让他差点又昏过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恐怕没有几根是完整的。
完了。
就算活下来了,也只是一个废人。这辈子,恐怕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想到黑玫瑰那张得意又怨毒的脸,陈江的拳头下意识地攥紧,却又因为牵动伤口而无力地松开。
就在他心如死灰之际,脑海中忽然涌入了一股庞杂而陌生的信息洪流。
“炁体源流……”
四个古朴的大字在他脑中浮现,紧接着是一篇玄奥无比的功法口诀。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股信息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个自行运转的循环。
一股微弱但真实存在的气流,正顺着功法路线,在他残破不堪的经脉中缓缓流淌,修复着受损的内脏和断裂的骨骼。
他甚至能“看”到,周围空气中,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天地元气,正被这股力量牵引,源源不断地汇入他的体内。
这是什么情况?
陈江彻底懵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那个被黑玫瑰强行塞进他嘴里,逼他吞下去的玉指环!
陈家祖物!掌控体内炁种力量的钥匙!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个象征性的东西,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没弄明白其中的奥秘。
现在,他全懂了!
原来,这炁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