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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把沉甸甸的镜面匣子也被他用布分别裹好,一左一右塞进一个半旧的行李袋底层,上面随意扔了几件旧衣服遮掩。
他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那个掉漆的木衣柜前,打开门。
里面挂着几套截然不同风格的行头。
他的目光掠过一套略显扎眼的绸缎长衫,最终停留在一套半新不旧、颜色灰扑扑的中山装和一项深色旧呢帽上。
他利落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那套中山装。
布料粗糙,但版型挺括,能有效地遮掩腋下的枪械和身体的线条。
让这身衣服看起来就像无数个坐办公室的小职员一样普通乏味。
接着,拿起床头一方毛巾,浸了点冷水,用力擦了把脸。
最后,戴上那顶呢帽,帽檐刻意压得很低。
提起那行李袋,沉甸甸的,有些坠手。
走到门后,停住,屏息凝神,侧耳倾听了片刻门外走廊的动静。
只有一片寂静。
拧动门把手,侧身闪了出去,身影迅速融入了门外昏暗的走廊光影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