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使劲地垫着脚尖，可即便是一个正常人也难以用这种姿势保持平衡，何况是他这个受了重伤的人。
方如今微微眯着眼睛，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强调道：“你只需要搞清楚地点就行了，即便发现了杨延砚的踪迹，也不要对他实施跟踪，我怕你弄巧成拙。”
赵旭天的脸色凝重起来：“好，你把人盯紧了，我马上赶过去。”
他原本就是想来看个热闹的。
虽然李小虎回忆起来了，但方如今的心里还是有一股怒火，这个情况李小虎当时就应该发现并立即汇报的。
李小虎深吸了一口气，也不会理会那人，径直下了楼，直奔大门。
另一边，方如今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直接去了刑讯室。负责看守的行动队员接到他的电话，已经将人提了过来。
一时间，秋田真宏甚至开始怀念起烧红的烙铁来了，被烙铁烫了还能昏过去，这种刑罚连昏死过去都是一种奢侈，简直是痛不欲生！
否则，身体就会下坠，其结果是下巴和大腿内侧的倒刺铁钩会深深地刺入皮肤，从而产生强烈的痛感。并且，越是挣扎，就会越痛，倒刺牵扯的皮肤和肌肉就会越多。
半个小时过去了，秋田真宏的左脚已经完全麻木了，意识也出现了恍惚。审讯人员看到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将支撑脚给他换成了右脚。
刚换脚的那一刹那，秋田真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浑身说不出的舒爽。
“队长，我刚才看到行动组的李小虎了，好像是被那个姓方的训斥了一顿，我也就开了句玩笑，就跟我急眼了。嘿嘿，肯定是行动不顺利。”
“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方如今对孙大彪还是比较恭敬的。
也不知道组长是怎么想的，对待行动组的态度上变化太大了。赵旭天猜测，一定是站长对胡德胜说了什么，让胡德胜有所忌惮。
李小虎虽然没有挨训斥，但方如今刚才的态度已经表现出了对他的不满，监视杨延砚的事暂时被他办砸了，得赶紧找机会弥补。否则，下一次队长就不会有这么好脾气了。
孙大彪看到方如今进来，笑眯眯地道：“我这都抽了好几根烟了，你怎么才来？”
“去，去，别惹老子，正心烦着呢。”李小虎见面前的人往旁边扒拉了一下。
李小虎连连答应，走出方如今的办公室时，身上都是汗。
孙大彪盯着方如今：“老弟，实不相瞒，手都痒痒了，你真让我审啊？”
由于脚部的肌肉无法支撑，他的身体很快就出现了摇晃，倒刺铁钩越扎越深，逼迫他奋力地调整姿势，企图让自己好过一点。
不过，现在也不是责备的时候。
将人哄了出去，赵旭天脸色阴沉着，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现在的情形是人家行动组大口吃肉，他们情报组就连喝口肉汤都得看人家的脸色，简直憋屈得要死。
“孙组长，你今天要帮我审？”
孙大彪介绍道：“钩子上都抹过盐水和酒精了，能够刺激他的痛觉神经。”
挂上电话，赵旭天的脸色顿时阴转晴，人不可能老是倒霉啊，也该着自己时来运转了。
赵旭天的突然变脸，让那名情报队员不知所措，这不都是按照队长你的命令行事吗？
“以后闲的没事，少瞎打听。当心让人家把你当内奸抓了。”赵旭天没好气地说，“出去，出去……”
下楼的时候迎面碰到了情报组的一个队员，那人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笑嘻嘻道：“小虎，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又没干好事？”
他曾经找过胡德胜，意思是请胡德胜出面再跟站长那里争取一下，却碰了一鼻子灰。
孙大彪将唤来两名审讯组的人，将秋田真宏高高地吊起来，说是吊起来，实际上是两只手和右脚都被绳索吊着，有左脚半个脚掌着地。
“有点事耽搁了。”
然而，也就是刚刚调整好姿势不到十秒钟，左脚的半只脚掌就又支撑不出了，身子再次出现了下坠的趋势，整个倒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