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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她还是给足他面子，“以后就得称呼王科长，王秘书了，恭喜。”
王文昭顿了一下，笑道：“谢谢郑秘书。”
何亮不知道去哪了，没直接回综合科。
倒是老同志张刚和孙玉梅一改之前看热闹的习惯，也凑了上来。
张刚手里提着一小袋茶叶，“王科长，恭喜啊！我平时喝的茶叶，还不错，以前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爱不爱喝，没敢给您分，您尝尝。”
孙玉梅瞥了老张一眼，你送礼物，我送啥？
她呵呵一笑，“王科长，恭喜您高升，以后综合科，还请多多照顾啊。”
这边一片祥和。
马宏发办公室却几里哐啷。
林锋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都不敢说话了。
马宏发手指哆嗦着指着他，“林锋，我他妈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提了上来！你是猪吗？当众反驳？你是在质问我吗？嗯？”
“主任，我，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当时太着...”
林锋都快哭了，如果自己的靠山再不信任自己，那他就彻底完了。
马宏发拿起手边的报纸，哗啦啦全扔到了他脸上，“你就是头猪！”
林锋本想解释一下，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马宏发骂了半天，才把林锋赶走，对于他来说，王文昭的崛起，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牌。
他必须弄清楚王文昭是怎么得到的“破格参考”名额，才能准确判断。
林锋刚被臭骂一顿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何亮已经坐在那等他了。
“科长...您...”
林锋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威严些，“小何啊，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主任没提前跟我打招呼，是县长临时点的将，主任都懵了，唉，看来这个王文昭背景不简单啊，不过...”
何亮焦急的问：“科长，不过什么？”
林锋呵呵一笑，“不过，今日他春风得意，他日或许也能落荒而逃，就看...”
何亮立马表示：“我做！科长，您告诉我该怎么干，我不服！凭什么他有背景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锋招招手，何亮立马凑了过来。
县政府办公大楼，五楼。
郑颖看着这间曾经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再看看如今的两人，一时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现在是苏副县长的秘书，办公室在五楼的西头秘书室。
王文昭是县长秘书，个人办公室就在县长办公室边上，在东头。
这是东西不相逢吗？
“王科，那我们先回去了。”
“志远哥，私下还是喊我文昭就行了，你这搞的...”
“好，文昭，我们回去了。”
路上。
林志远碰了陈宇一下。
陈宇低着头，情绪不高。
林志远叹了口气，“还是接受不了曾经的难兄难弟，一下成了上司？刚才出来也不跟王科长打声招呼，那你何苦来帮他收拾办公室呢？”
陈宇叹了口气，“志远，你以前也不这样啊，文昭不就当官了，你现在一口一个王秘，一口一个王科的，我就是想不通...”
“那你自己好好想吧，昨晚白跟你说了。”
林志远叹了口气，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工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