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枣子,还不好意思开口。
日头往西斜时,老王扛着锄头来了,身后跟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是他孙女。“张小哥,我来看看荒地的事。”老王把锄头往墙角一靠,小姑娘就怯生生地往他身后躲。
铁雄从屋里拿出块槐花饼递过去,小姑娘瞅着爷爷,老王点点头,她才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啃。张伟指着院外的荒地:“明天就开始清杂草,您带工具来就行,中午管两顿饭,早上玉米粥,中午小米饭。”
老王咧着嘴笑:“好说好说,我那老婆子还会纳鞋底,你们要是缺鞋穿,跟我说一声。”
暮色漫进院子时,石桌上的槐花饼还剩两块,枣叶茶喝得只剩茶根。铁雄在收拾工具,张伟靠着门框抽烟,看老王牵着孙女的手走远,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张哥,”铁雄突然开口,“你说咱这工坊,算不算把日子过活了?”张伟掐灭烟蒂,望着满架的干货和院里飘着的甜香,笑了:“你听,风箱还在响呢,日子不就这么一点点往前挪嘛。”
晚风卷着槐花香吹进来,木架上的山楂片在暮色里泛着红光,像一串串小灯笼。
铁雄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舔着锅底,把俩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摇摇晃晃,却格外踏实。
铁雄第二天鸡叫头遍就爬起来,揣着俩凉馒头往村头荒地跑。露水把裤脚打湿了半截,他蹲在地里扒拉杂草,草根扯着泥块,“咔哧咔哧”响。没一会儿,老王扛着锄头来了,孙女小花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小竹篮,装着刚摘的野草莓。
“张小哥咋没来?”老王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攥紧锄头往下刨,土坷垃溅得老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