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扔,却一下就沉了底,急得脸通红。
往回走时,铁雄帮小花娘拎着装满衣裳的木盆,沉甸甸的。“你张哥最近总咳嗽,”小花娘边走边说,“那草药得用砂锅煎,小火慢熬才管用,别跟上次似的,大火煮得只剩半碗,药劲都跑了。”铁雄点头如捣蒜:“记着了!上次是我笨,这次我盯着火,保证不糊。”
路过菜园,见二柱子蹲在篱笆边瞅白菜,菜叶上爬了好些青虫。“咋不撒点草木灰?”铁雄凑过去问。二柱子愁眉苦脸:“家里的灰用完了,我爷说松针灰也行,你家有不?”铁雄一拍大腿:“有啊!昨儿烧松针剩下的灰,我这就回去给你装一簸箕。”
跑回工坊时,张伟正坐在门槛上编竹筐,竹条在他手里翻飞,很快就成了个圆圆的底。“张哥,小花娘给的草药在哪儿?”铁雄往里屋瞅,“二柱子要松针灰,我装给他。”张伟指了指窗台:“草药在竹匾里晾着呢,灰在灶膛边的瓦罐里。”
铁雄装了灰往二柱子家跑,路过晒谷场,见李婶正翻着谷子,阳光晒得谷子金灿灿的。“铁雄,过来帮我抬下木锨,”李婶喊他,“这袋谷子太重,我挪不动。”铁雄放下簸箕,帮着把谷子袋抬到石碾上,李婶抓了把谷子搓了搓,吹掉壳,往他嘴里塞了把米:“尝尝,新米,甜不?”铁雄嚼着,米香混着阳光的味道,直甜到心里。
等帮二柱子撒完草木灰,太阳都快偏西了。铁雄往回走,见张伟还在编竹筐,筐沿已经起了个漂亮的弧度。“我煎药去,”铁雄往砂锅底下塞了松针,火苗“噼啪”地舔着锅底,药香慢慢飘出来,混着松针的草木气,倒不难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