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役,我华夏军人,战死几何?”
石万似乎没想到沈诏会这么问,他迟疑了一会,还是说道:“无人战死。”
无人战死。
沈诏看着石万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可能无人战死呢?
太过美好了。
好半晌,沈诏才叹了口气,在石万与贺九生惊讶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后退到长城的边缘,他单手撑着墙面,一跃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石万,笑道:“虽然石教你所描绘的一切都很美好,可我不信。”
“这盛世,我会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
“不管荆棘,不畏险阻,我都会一步一步,将华夏的龙吟,烙在每个人的心里。”
沈诏话音一落,他就不再去看这万里长城,他直接双手张开,往后一仰。
从这万里长城上,倒了下去。
该醒了。
还有人在等我。
失重感让沈诏猛地惊醒坐起身,看着依旧是狼尾发型的贺九生,他舒出了口气,才问道:“多久了?”
“四个多小时了。”
沈诏低头,捻起一丝雪。
所以?
无人战死。
这才是他内心深处的执念吗?
呵……
很美好的执念呢。
那就只能,一步一步,去实现自己的执念了啊。
好半晌,沈诏才回了神,看着比他早醒过来的司川。
见司川面色如常,就也没去问司川怎么样。
能醒过来,就是好的。
而司川面带笑意,可那藏在校服袖子下微微攥紧的手,却再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内心的不平静。
司川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问心。
可真难啊。
原以为自己能够接受自己的过往,但是当梦境里描绘出来那一副,夫妻和睦、父慈子孝的场景。
才让司川明白,原来他还是很渴望,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一个正常的父亲母亲。
他是怎么压下心底的渴望,亲手撕碎这虚伪的假象的呢?
司川仰头,借着漫天雪花的冰凉,掩盖住自己眼尾处泛红。
他永远都记得,他像是疯了一般,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
他恨他的父亲,尽不到父亲的责任。
他恨他的母亲,尽不到母亲的责任。
生而不养。
不配为人父、为人母。
所以,等司川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那虚假的父亲与母亲,双双倒在了血泊中。
独剩他一人,仰天大笑。
司川轻轻地笑了声,他也分不清是笑自己的愚蠢,还是笑自己的心狠。
算了。
就这样吧。
该死的人,都死了。
他所遭受的苦难,如今不都苦尽甘来了?
司川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将情绪一点一点的压在心里。
沈诏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就说道:“汇报精神力留存。”
“九成。”
“十成。”
“十成。”
沈诏点点头,入睡四个多小时,基本上都恢复了四成左右的精神力。
估摸着这会应该算是六月九号的早晨六七点了吧。
这里没有太阳去给沈诏做参考,他也只能根据时间去估算一下。
“开路,我们去下一层。”
不能再耽误了。
等着贺九生击杀了缠心雪感影蜥后,沈诏就慢悠悠的走向前。
等着过了一会,通往第五层的楼梯出现,沈诏看着倒计时,带着几乎全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