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前不断金属魅影替自己挡下伤害的子桑听,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在同样都有治疗补给的状态下,双方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三重觉醒者终归是三重觉醒者。
可若不用治疗。
这些学生,肯定伤的伤,废的废。
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处境似乎陷入了死胡同。
白商看着人群里的沈诏依旧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听着柳丹依呵斥着那些学生,似乎是想让大家拧成一股绳去对上联邦执法队。
他从石万口中是明白了沈诏的两次异能的具体情况。
在人数少的情况下,沈诏的白色承印尚可弥补这敌我不分的局限性。
但,人数一多起来,就明显的有了局限性。
而这个局限性,上面原本是打算等着高考结束后,带着沈诏去一处地方。
却不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会事赶事的发展到这个地步。
白商不住地朝着礼堂大开的门口张望。
石万。
你要是再不带着军队过来救场,这些学生,可就都护不住了。
就在白商胡思乱想的这十来秒中,就已经有好些个老师,为了保护身后的学生,而硬抗满级三重觉醒者的异能。
沈诏的治疗虽在下一秒跟上,却也依旧免不了让这些老师嗓子里呛出血液。
礼堂门口灌进的冷风加飘进来的雨水,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白商的神经。
他指尖轻轻握起,随后猛地抬起放在了自己的领口处。
隔着衣服他尚能感觉到藏在礼服下的绳子,他侧了头看着灯光下的暗红色幕布。
那里,是礼堂侧门。
只瞧了一眼。
白商就收回了目光。
将目光放在那些挤在角落的学生身上,白商抿着薄唇。
他叹了口气。
这些学生不能有事。
不管是为了那曾经被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还是为了自己如今身份的使命感。
亦或者是为了沈诏。
军方想尽了办法顶住压力给沈诏争取来的这些,断不能因为这些被毁。
沈诏信任军方,才会坦然入局。
沈诏不曾辜负军方,军方亦不能辜负沈诏。
虽然现在的他,似乎并不能站在军方的立场。
白商隔着衣服慢慢握紧那脖颈上的绳子。
唇齿间溢出叹息。
指挥。
我只能为你争取一些时间。
下一秒,白商就松开了握紧的手,将手搭在子桑听的肩膀上,就将子桑听轻轻拨开。
他脑海里闪过高考前夕,沈诏曾经说过的话。
没有,我只是自己查过九曲玉牌的作用。
既然查过,那就应该明白,九曲玉牌分子母牌。
也应该明白当九曲玉牌被激发后的效果。
所以白商只走上前几步,然后对着沈诏说道:“沈诏,我有九曲玉牌。”
对于一个优秀的指挥而言,应当将所有因素都计算在内。
白商在提醒沈诏。
让沈诏考虑另一种方法。
沈诏正目光冷峻的观察着战场,在思索着要不要利用忘忧曲,让贺九生与司川走出防线。
在忘忧曲里接近对方。
等着接近后,利用惯性思维,在对方放松警惕时,取消忘忧曲,以伤换伤去重创对方。
在重创对方的那一刻,再让柳丹依将二人拉回来。
后让李文山与岑笑笑打补充伤害。
沈诏也明白,他引以为傲的治疗系异能,现下却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这让他有些难受。
但现在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