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退出此次军训的学生,请到你们的导员那报上你们的名字,然后离开操场。”
这句话再次动摇了那些面色惨白,眼底透着隐隐悔色的人。
但也不知是没有人进行带头,还是石万的话虽动摇了他们的选择,却不足以让他们退缩。
操场上除了陷入了沉寂之外,并没有人先行选择放弃。
石万也不急,就这么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似是有人开始受不住这种无声的煎熬,开始发出了窃窃私语。
“疯了!这哪里还是军训?这根本就是屠杀!”
不远处传来低声地咒骂,沈诏侧眼一看,是旁边d区域边上的的一个男生,他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死死的攥着拳头没有挪动半分脚步。
沈诏回头看着,看着在操场后方,各班的导员站在每个班级的最后方,隐隐的连成了一条线。
随着不住的抱怨声此起彼伏,终究还是有人彻底受不住煎熬,朝着导员的方向脚步踉跄的走去,像是这个决定,耗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
有了第一个人的带头,后面又有一些学生犹犹豫豫的跟了上去,沈诏清晰的看到,自己临近的b区域里,也陆陆续续撤出了十几个人。
他们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仓惶。
沈诏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那纷纷杂杂的思绪都悉数压下。
石万的这些话太疯了,像是疯的没有理智。
“两座城池相互救援……”沈诏在心里反复的咀嚼着这几个字。
泸州学府与京州学府,虽称不上不和,却也相互较劲儿了许多年,现在却要成为生死与共的战友。
军方这一手,无疑是将矛盾与合作强行捆绑,既要他们抵御兽潮,又要处理学府之间的猜忌与隔阂。
倘若有一方宁死不愿发出求援,又或者一方发出求援,另一方拖着迟迟不肯救援,那这城又该如何守?
这可比单纯的守城,更考验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