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透着茫然:“不知道!我娘没有跟我讲过。”
看着这枯瘦的娃儿,温和说道:“路边相遇也是命中的缘分,跟着师傅,以后就叫你陆青峯吧青峰山高,人若在其中,怀谦逊之心,不断攀登,便能修得正果。”
小娃儿眼中有了光,爽利的跪下来:“陆青峯,我有名字了,以后不再是小乞丐了,谢谢师傅!”
觉尘师傅呵呵一笑,扶起陆青峯。
旁边屋子传来了微弱咳嗽声。
谢汀躺在榻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破旧的房梁,动了动身子,却被钻心的疼痛逼出了冷汗。
觉尘师傅闻声走了进来,将他扶起靠在榻上:“别乱动,你的肩骨才刚接好,静养些时日才能恢复。”
“你是谁?”谢汀的声音沙哑,透着一丝戒备。
一旁陆青峯抢话道:“我是陆青峯,是大师傅救了我们。”
谢汀愣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红,喃喃道:“大师傅救了我……那我的爹娘呢?我的家……”
觉尘师傅接过小沙弥送来的粥,坐在床边:“先吃点吧,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别动,我来喂你。”
谢汀没有回应,眼泪滚落了下来:“我、我什么都没了……”
觉尘师傅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孩子,先吃吧。活着,才有希望。”
陆青峯沉默片刻,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我也没了家。但大师傅说了,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
谢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陆青峯,眼神复杂:“你也没了家……那以后怎么办?”
陆青峯眨了眨眼,郑重地说:“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师傅会带我们回泉州的南少林,我们还有家。”
谢汀看着他们,嘴唇动了动,突然低声说道:“师傅,你教我武功吧。我……谢汀誓要为家人报仇。”
觉尘师傅缓缓放下碗,目光柔和又坚定:“孩子,人生如流水,过往如烟。若执念于仇恨,心智必被蒙蔽。忘却前尘,心向平川,方能寻得解脱。”
谢汀愣住了,沉默许久,低声问:“那……你也要我忘记家人被害的事吗?”
觉尘师傅叹息一声:“记得他们的好,记得自己的初心。至于仇恨,你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如何去报,这些随着岁月,终将烟消云散。”
他看向谢汀,目光温润:“忘却前尘,莫让仇恨蚀心。师傅以后就叫你谢忘川好了。”
谢汀沉默良久,眨着眼思索着,虽然自己装死躲过一劫,但对于仇家全然不知,眼眶一热,像是释怀了,低头接过粥,认真地吃了起来。
两个月后,已至五九寒天了,启程回泉州时,师傅又捡回来一个少年,脸通红,大汗珠子从额头滚下,头上没有几根头发,双眼闭着,嘴唇干裂没血色,不时抽一下。
身上粗布衫破旧,满是补丁、污渍,领口袖口磨损厉害,松垮垮套在瘦身上,双手抱膝蜷缩着,光脚满是尘土、伤痕。
火炉旁,热水桶里,陆青峯用热水帮他擦拭着身子,手上沾上了那孩子本就不多的根根头发:“师傅,他掉毛了!”
觉尘师傅正煎着药,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怕是烧了好多天了,头发都虚得抓不住根了。”
清洗干净后,孩子被抱上床,盖好被褥。
他依旧昏迷不醒,药也无法下咽。
觉尘师傅只得用针护住他微弱的心脉,勉强用米汤一点一点灌入,生怕呛着他。
一旁的谢忘川伤还未痊愈,却满脸关切,忍不住问道:“他还能醒过来吗?”
陆青峯抬头瞥了一眼师傅碗里的粥,安慰道:“已经喝下半碗了,能吞咽,应该没问题。”
觉尘师傅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些许宽慰:“再去把热巾浸一浸,这一夜烧若退了,就算他命大。”
深夜,少年终于悠悠转醒。迷迷糊糊间,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