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毒?”谢忘川眉头微蹙,握紧手中长刀,“后来如何?”
“后来……”敖厉目光凝重,“这孩子中了尸毒,虽未完全异变,却不再是个活人。大战至今这么多年,他一直这样,不死不活,备受煎熬。起初他被关在我家中,族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越长越大,异变愈发严重,逐渐难以控制。修建密道后,便将他迁至此地,按照大月蛮家的样貌复刻此室,只为妥善安置他。”
皇甫流云脸色发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牢笼里的怪物:“那……现在应该,应该如何处置他?就这样一直囚禁?”
敖厉沉默片刻,低声道:“这是个难题,也是你们不该问的,当初谁都没有预料他会拖延至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始终未曾解脱,这对他而言已是难以言喻的折磨。”
众人沉默不语,深感无力。
谢忘川收起手中刀,冷静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解除他的痛苦吗?”
敖厉叹息一声:“我也曾动过念头,借助幽煌之术为他换个健康的躯壳,但我父亲断然拒绝。现在看来,除了交给时间,别无他法了。”
金宝儿望着牢笼中的怪物,心中复杂难明,最终低声问道:“那叔您以后有何打算?”
敖厉摇了摇头,目光疲惫而凝重:“他的情况已经稳定多年。只要没有生人闯入,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夜已深了,你们探路至此便足够了,速速回去休息吧。”
他转头看向金锦儿手中的短枪,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感,缓缓说道:“那是大月蛮的碎羽斩,曾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兵器。既然被你发现,便应当好好珍惜。”
金锦儿抬头看了看金宝儿,似有些犹豫。
金宝儿微微一笑,接过话来:“这枪不是为我们姐妹寻的,是给澄姐,也就是你问的那个棱形簪的姑娘寻的。她手中菱形簪拼接的双身刃虽利,却少了这短枪的灵活与突击。”
敖厉眉头微皱,欲言又止,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是为她准备,便希望这枪能助她一臂之力,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也能感受到他对岳清澄的关心。
陆青峯看着众人与敖厉的对话逐渐平息,向前走了两步,眼中带着一丝探询:“叔,前面那条通道尽头的大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刚才在河边遇到了您的仆人悟。她说现在不是过去的时候,那边到底有什么?您熟悉这里,能否带我们过去?”
“悟?她不是我的仆人。”敖厉淡淡地回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带你们过去并不难,但我不能带你们在城中随意走动。贸然前往,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变数太多,难以预料。”
金锦儿不禁插话道:“可是她明明说你是她的主人啊?”
敖厉微微一笑,语气却透着一丝无奈:“她确实经常帮我做事,但我们不是主仆关系,她做事有自己的主见。”
皇甫流云皱眉道:“那她为何要戏耍我们?”
敖厉叹了口气:“他只是试试你们罢了,河对面是她的地盘,在这边她只是和你们随便玩玩,但在那边会发生什么,就难说了。悟的性子乖戾恣睢,她不喜欢别人踏入她的领地。你们若想过去,恐怕早晚都要过她那一关的。”
金宝儿思索片刻,问道:“敖厉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安全通过?”
敖厉摇了摇头:“悟的手段诡异,我也不清楚她的底线在哪里。你们若执意要去,只能小心行事,谦让她,尽量不要触怒她。”
金宝儿微微皱眉,显然敖厉的话让她心里泛起一丝无奈的涟漪,不过她很快收敛了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会小心的,敖厉叔。多谢您的提醒。”
皇甫流云站在一旁,心中仍在惦记着之前发现的废弃武器,思索再三,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可不可以用那边拿那边废旧武器室的铁器去用?”
敖厉沉吟片刻,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警告:“那边已经废弃闲置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