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中。
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麝香味道扑鼻而来,让她瞬间感到一种宁静。刚刚的惊吓仿佛被这香气暂时隔绝,她的思绪微微停顿。
再度回忆那妇人的笑容笑容、眼神,还有那温柔的气质时,突然,一个模糊的记忆闪现——母亲诺敏图雅。
母亲狠心抛弃家人离家出走后,已经多年音讯全无,金宝儿对她的印象只剩下浅浅的轮廓。
她愣了一下,心中不禁升起一个疑问:真的是她吗?
没有丝毫犹豫,金宝儿立刻转身冲出药庐。
金宝儿在村落中奔走,目光四处寻找,试图找到那妇人的身影。
穿过人群,四下打量,却始终没能找到她们的踪迹,那妇人与年轻女子早已消失无踪。
顺着记忆中那妇人离开的方向,金宝儿一路追到了山间林地。
远远地,她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正是刚才看到的妇人和年轻女子。
金宝儿屏住呼吸,双腿发力,拼尽全力向前冲去,眨眼之间,那两个身影却在山林深处骤然消失,如同晨雾散尽。
她站在林间,气喘如牛,掌心微微发凉。失落、疑惑、惶然,种种情绪翻涌在胸口,几乎要将她吞没。
金宝儿带着满心失落与疑惑,脚步匆匆地回到药庐,急切地问药师:“医师,我刚才看到一个中年妇人,蓝色长裙,裙边绣着白色花纹,头发挽成低髻,用一根银色发叉固定,发叉上还镶着几颗珠子。五十几岁,身边有个年轻女子,穿浅绿色衣裳,头发松散垂肩,像是在搀扶她……”
医师皱眉沉思,缓缓道:“你说的这人,好像是裴花花婶婶的亲戚,甄氏。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犯寒痹,需要来看诊。”
正在一旁抓药的裴花花闻言,手上一顿,狐疑地抬起头:“哪个甄氏?”
医师答道:“就是北边住着的姨母。”
裴花花却皱紧眉头,语气斩钉截铁:“甄氏没有后人,早两三年就过世了。若还活着,也比我年纪大,这五十几岁,未免太年轻了。”
医师怔了一瞬,神色有些困惑:“可我刚刚还给她诊过脉,这族里就百十人,我怎可能看错?”
裴花花冷笑一声,扯起嘴角道:“一个死人,你也能认得出来?”
医师脸色微变,皱起眉头:“裴花花,你慎言!”
裴花花抱起胳膊,冷哼道:“你倒是说说,她家在哪?叫什么名字?你要是真认得,带她过来让我看看!”
医师神色微滞,沉默片刻,道:“……她确实是甄氏。”可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
金宝儿看着两人争执不休,心里却早已乱作一团。她没有再听下去,转身走进内堂。
窗棂透入晨光,洒落在病榻上,岳清澄的气色较昨日好了许多,脸上浮现几分红润。
金宝儿坐下来,将昨晚在密道中的经历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岳清澄。
岳清澄面色凝重地听完,低声说道:“那孩子的事情,确实令人叹息。敖厉叔的做法虽然无奈,但也不失为一条可行之路。不过密道深处的那片大河是怎么来的?”
金宝儿点头,神色郑重:“我猜是壕沟上的积水长期渗入,或者是海水侵入形成的。那中间有个台子,位置极为险要,看唯有澄姐你能跳过去。”
岳清澄轻轻蹙眉,目光扫向金宝儿:“就算我能过去,你们呢?如何行动?”
金宝儿附和道:“昨晚我已与他们商量过,先让女卫们将那些废铁运出,让铁匠打造铁链。等铁链制好,我们再去河边试探。无论是通往出口还是隐藏机关,至少多一条路可选。”
说着,她从身后取出短枪,拿在手中:“这是从兵器库里找到的,大月蛮的遗物碎羽斩,虽然经过岁月的侵蚀,依然锋利无比。我觉得这把枪最适合你,特意带了回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青菀皱了皱眉,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