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势攀爬,尖端钻入皮肤,血珠瞬间渗出。傅砚青闷哼,剑锋一震,指节青筋暴绽。
犬吠声骤然高涨,四周幻象逼近。傅砚青胸口剧烈起伏,几欲沉下去。
岳阑珊却却低身凑近,声音压低:别被这些幻象牵着走。真要听它们吠,你就真的成狗了。”
傅砚青指节绷白,刀锋颤抖。
岳阑珊抬眼,冲那些时不时冒出的狰狞幻象做个鬼脸:“喂,你们吼够了没?不嫌累啊?”
她随即低下头,眼角余光瞥向傅砚青,语调一转,带着狡黠的轻佻:
“别理他们。要不……我带你换个地方?去清澄姐姐的梦里?她的梦,比你这鬼地方有意思多了。”
傅砚青猛然抬头,眼底血丝涌动,一时竟分不清眼前人是真是假。
“别瞪我啊。”岳阑珊耸肩,狰狞的刀疤在雾光里显得既邪气又狡黠,“你要是撑不住,我一个人可没法把你拽走。但你要帮我一把……说不定,能让咱们都聚到一块儿。至少别一个一个窝在自个儿的烂梦里,被狗吠声淹死。”
雾气轰然翻卷,幻神草的根须疯狂收紧,几乎要将傅砚青彻底拖入深渊。
他喘息如牛,眼眶血红。
岳阑珊却仍旧咧嘴笑,像个胡乱闯入噩梦的顽童,手臂猛地一绞。须根发出撕裂般的尖鸣,被硬生生扯出。
绿黑汁液飞溅,化作团团雾气,刺得鼻腔发苦。幻神草挣扎嘶鸣,根须翻卷扑击,却被她另一手短刃闪光,当场斩断。
“哼,不堪大用的玩意儿。”她甩开手中残根,青烟翻腾间,那些缠缚傅砚青脚腕的枝蔓彻底溃散。
“看见了么?就是这玩意捣的鬼。”她得意地一笑,眼底却有一丝凝重,“多亏了药老爷爷教我的‘控梦之法’,能让我闯进来你的幻梦中。”
她收敛笑意,压低声线:“这里是幻神草毒瘴中的须臾空间。傅大人,你若沉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雾气翻腾,似有无数低语在周遭蠕动。傅砚青眼神一凛,却不语。
岳阑珊忽然侧过脸,目光幽深,轻声道:“其实啊,这入梦的法子姐姐也会,但她现在的处境比你危险得多……”
她顿了顿,唇角一勾:“所以,我需要你。你得帮我一起,把姐姐从幻梦里拉出来。”
“…… 你说的……”傅砚青死死盯着她,眼底血丝翻涌,声音沙哑却带着寒意:“你说得轻巧,凭什么让我信你?”
岳阑珊“啧”了一声,狰狞疤痕在雾光里一抽,偏偏笑得漫不经心:
“我骗你?你身上的幻神草刚才要钻进骨头里,你自己没看见么?要不是我拽出来,你现在怕是已经在梦里爬不起来了。”
傅砚青剑锋微颤,指节泛白,冷声逼问:
“……清澄郡主。她到底怎样了?你说她更危险——什么意思?”
岳阑珊的笑意一收,眸色沉了几分,慢悠悠道:
“姐姐的梦,可比你的凶险。她的心思干净,可越干净,越容易被幻境里最恶的东西吞下去。你这边,吠狗乱咬,总归还有得挣扎。可姐姐若沉进去……就真要永远沉下去了。”
傅砚青呼吸一窒,剑锋抵地,血丝爬满眼底。理智在怒吼这是陷阱,可胸腔里那点执念,像毒钩一样死死勾着他。
“我可不会什么入梦之法,又怎么进她的梦?”他低声,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岳阑珊眼角一挑,笑得狡黠:“这还用问?有我在,自然能带路。药老爷爷传的祝由入梦的法子,不就是用来破梦的么?不过……”
她忽而俯下身,盯着傅砚青,语调带着调笑,却藏着几分锋利:
“傅大人,你得撑得住。不然我没把你拖到姐姐那去,你自己先化成狗爪子,可丢脸了。”
傅砚青森冷盯着她,半晌,喉头滚动,低声挤出一句:
“若你敢借郡主的名诓我……我定先斩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