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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传来付铮的一声哼笑。
赵水也随之弯起嘴角。
肩上的药膏清清凉凉,如同山间清泉般,在指肚的轻揉下一丝丝地渗入皮肉中,消去了伤口处的大半灼痛。
他甚至还能感受到,这付星同纤细的指尖,以及手指上由于常年握鞭磨出的薄茧。
想来他也是勤苦修习才得如此武艺,看似单薄的身子上有那样结实的腹肌,也不算奇怪了。
“这药还真是舒服。”赵水说道,“你擦得也柔和,不像苏承恒,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之前给我上药的时候动作粗得很。”
付铮的眼睫颤了颤,将停在他肩背处的手小小用力一拍,说道:“行了!”
“哈!”这突然的拍打正击痛处,赵水咬了下牙轻哼道。
他随即转回笑脸,拉上衣襟,转身向那收拾药瓶的付铮作了一揖,说道:“在下谢过付星同了。”
付铮看他一眼,正色道:“这药你拿回去,每日早晚一次。”
“可是……”赵水不好意思起来。
“你不是说了么,我们用不着。”
“哦,那多谢了。”赵水接过药瓶,扫了眼桌上的烤鸡,说道,“那你且坐着,我去取些热水过来。”
“再拿些炭火。”付铮不客气地坐了下,补充道,“还有酱料——如果找得到的话。”
赵水点头答应,转身便要往屋外走。
“等等!”
“什么?”赵水回头道。
付铮没有正眼看他,手中握紧茶杯转了转,说道:“你……把衣服穿好再出去。”
赵水看了眼敞开半怀的衣裳,憨笑了下,一边拉紧衣襟缠上系带,一边回道:“确实,外面天挺冷的,多谢提醒。”
门房被打开,外面的风打着旋儿扫入屋内,吹起了付铮手上茶盏的淡淡水纹。
她看着快步而去的赵水,暗暗呼出一口气,然后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吃完整只鸡回到寝舍,日头已落半空。
赵水仰靠在床铺上,手中掂量着那五颗黑得发亮的灵石,念及今日所历,紧张的余悸还未消除,只觉侥幸。
他在想,若是昨日没有上山、没有遇到那位门主没有一起偷吃鸡,这两颗灵石他是否仍会赠与自己?
“下一场,不能再如此浑噩了。”赵水提醒自己道。
于是他一个骨碌从床上坐起,将灵石放在身侧,打起精神直身盘坐,开始修习内力。
他人都说他内力丰足,若真是如此,不学会控制运用的话,那真是对不起爹爹这么多年逼着他学的苦练了。
眼皮轻阖,赵水屏息凝神,双手搭在膝上,慢慢地引气吞吐。
经过今日这一试,他身上的气力仿佛被打散了一般,分藏到各处。在聚精会神之中,赵水感到好几股真气渐渐归于核心,聚在一起,挤得胸腹之间充盈而有暖意,然后它们有条不紊地徐徐下沉、归于丹田。
思识相合,赵水静心入神,如此端端而坐,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整个身子越发澄澈轻惬,内力已汇成一团,翻转流淌。
忽然间,手掌似被一股力量覆压上去,簌簌凉意一丝丝渗入他的掌心,顺着胳膊,向体内缓缓流动。
体内本已归控的真气碰上着股力量,再次涌动起来,打乱了赵水的神思。
他猛地睁开眼。
不知不觉,竟已日落西山、夜空笼罩。眼前的屋子没有点烛,黑团团的一片,唯有近窗处被星月的白光洒盖,轮廓清晰。
不对!
眼底泛起一点亮光,赵水低头去看,竟是身旁铺褥上的五枚灵石,不知何时那灰黑的石体内散发出了点点白色的光芒——
忽闪忽闪,有如星斗。
赵水的内息被打断后,手上的莫名之力也褪去。他赶忙调息,再次引动真气。
忽然间,只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