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舍顶上,已经由火苗化为火龙。
周围有人忙着搬东西、有人已经担着水跑了过来,大火近处,似乎正几人在彼此拉扯。
“娘,我娘在里面……”女子哭嚎道,两手在空中乱挥想要跑进火场。
一男子拼命从后面扯住她的腰腹,说道:“火烧太大了,你不能进去,咱们等人来救!”
“等,等的起吗!没良心的,她不是你亲娘就不救了?”
“不是……可你进去就是送死啊。”另一人帮腔道。
“要死也不用你管!”
“怎么回事?”赵水上前问道。
站在旁边的一位长者回过头,见对方黑布遮面身形高大男子,一看便不同常人,急忙答道:“大侠,她娘现在被火隔住了,估摸着还在睡觉根本没动静,这可怎么办呢……”
“她在哪里?”
“那边!房后那屋。”拦住女子的那男子扬头说道,“就一间,炕在南边。”
“好。”赵水点头道,“你们莫动。”
说完,他后退一步,稍一踮脚便如飞燕般越过着火的屋头,在几人的注视下消失在墙垣之间。
几人神色紧张地沉默起来。
前头的那个房顶,一根大梁支撑不住往一侧倾倒,砸起的火灰带着一股浓浓的热气扑面而来,逼得他们不得不后退。
“怎么办,能不能救啊。”一长者心急道。
“我看他功夫甚好,可以的。”男子拍了拍怀中正呆呆望着斗笠人消失的女子,安慰道,“肯定可以把咱娘救出来的。”
“哎呀,呜呜这个火啊……”
此时无人不在心里诅咒那堆爆竹的仓库,以及引燃了这场火灾的人。
如此下去,恐怕要酿成大祸。
几人静静地抬头屏息等待着,只见那后头那屋房的顶已经全部被烧了,火团像狗头般往底下的屋子里拱,却仍是没有任何人影。
一瞬又一瞬,煎熬如年。
“呜呜……”女子只觉无望,喉咙里发出曲扭的呜咽声,无力地滑向地上。
“别、别这样,我们——”男子搀在后头苦着脸道,余光一晃,忽然发现那张狂的火光之间闪过黑影,“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欣喜间,他顾不上搀扶已瘫软的妻子,向飞身而落的人迎了上去。
只见那斗笠人怀中抱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落地之后将她横身轻轻放下,由围上来的人接了过去。老妇的呼吸虽弱,但两眼在缓慢的一眨一眨,神识清醒。
“多谢,多谢这位大侠!”男子连连拱手道。
“真是好人多啊。”
“不用。”赵水的声音有些发紧,冷冷回道,“你们家屋后是什么地方?”
男子一愣,然后回道:“屋后?墙外面就是条小道,再就是个大户人家的私房,平常用来藏酒的……酒!”
仿佛被提醒了什么一般,男子惊得睁大双眼。
果然。
赵水心里一沉。刚刚进屋救人时,他注意到隔壁的院子里搭着棚子,怕是粮草所以多耽搁了下靠近看看,却不想,里面是一个紧挨着一个的大木桶。
“衙门来人了!”
不远处传来喊声。
赵水转头看去,只见一队身强力壮的衙役正搬着各种水袋、水囊过来,在领队人的指挥下分开而行。
一时间,火场忙乱而有序。
一人跟在队伍后面负手而行,个子不高但体型很壮,面向大火五官挤在一起,即便眉毛疏淡仍能看出在皱紧眉头,应该是位官职不小的官员,而他身前的星坠还是隶属开阳门。
赵水回头看看那貌似减弱的火势,略一犹豫,迈开大步往那官员走去——
不提醒下火场后面有十多坛藏酒,他实在放不下心。
“报!”
一名衙役跑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