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这样背后谈论龚副城主会不会不大好?”
“怕什么,星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金湛湛的声音压得低了些,赵水差点儿没听清,“但我听说啊,二十年前创的反星术里就有一条可以截断星讯的法子,虽说后来被切断失传,我传星训的时候心里还是虚虚的。
这家伙真是知道得太多,自扰人了,赵水心想。
也不知道她平日里都跟别人聊什么八卦,才总会觉得心虚。
赵水刚想回话,金湛湛立马传来了新的一条:“诶,赵水,听说城主有意给你恢复身份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你年节上宴会去吗?”
她的消息果然灵通。
“嗯。”
“哈哈那我也去,虽然到时候压岁钱估计没得收了,但既然有你在,到时候的场面一定与往常不同,估计更有看头……对了,那个,外头有关你与付铮的事,是不是真的?”
“……”
赵水无奈地抚了抚额,正考虑着怎么打消她对自己生出的八卦之心,紧接着第二句话便传了过来。
金湛湛的语气听着似乎有些着急,说道:“没有打听的意思啊,就顺口问问而已。还有别的要问吗?”
“没有了,多谢。”
“哦,行吧。还以为你联系我什么事儿呢……连句新春贺词都没有,哼,一切顺遂咯!”
最后一句星讯传来,赵水不禁微微笑了下,没再回话。
他仰头望望暗淡的夜空,鼻间传来后厨的鱼香,让他感受到片刻的宁静。
“哪里还能安心过年啊……”
他喃喃叹道。
这一个年关过得很快。
经历了一次动乱的都城新春比以往更为平静恬淡,好似一只在休养伤口的狮子,各自默默舔舐着离别的哀怨、或是惊惶的无措。大街上来往的人虽然比往常多了不少,但人声稀疏,竟未引起他人的注意。
人人都只专心祈愿着,有赫连世子在的将来能够安稳度日。
至少现在,他们相信是安稳的。
赵水是在日薄西山时往宫城出发的,身上穿着他娘亲手给他缝制的衣裳——黑底绸缎内的白棉轻薄如浮云,其上蓝纹似流水般曲延成形,在灯烛下隐隐泛起光亮。
这是他娘第一次舍得拿珍藏的布料给他做衣裳,许是赵水知晓它的价钱,才会在穿在身上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贵气不少,也很不适应。本想换身轻便的易于行事,可他娘板着一脸恋恋不舍的神情强行阻止,也让他不敢多言了。
此一去,或许他赵水之“赵”,在天下人眼中怕是要改了。
“水哥你怎么这么慢,哟,今日穿得是哪家的富家子弟啊?”
赵水看了眼取笑他的许瑶儿,回道:“本平民又不像你们,只靠两条腿走过来的够快了。话说,你怎么也在?”
“我爱在哪儿在哪儿。”
“这些天她来陪我习练,便顺便一同来了。”旁边的付铮缠起马车的麻绳,转头对身后的苏承恒笑道,“看来用不着了。”
“嗯。”苏承恒点头回道。
赵水奇怪道:“不用什么?”
“给你准备的衣裳。”许瑶儿晃晃悠悠斜坐上马车,说道,“说是什么正经的宴会要穿得庄重些,他们苏家偏要给你带件,呵,只有他家的衣衫能上得了台面呗……”
“瑶儿。”付铮轻声打断她的话。
许瑶儿瞟了眼苏承恒的背影,抿抿嘴收住话题。
苏承恒却像是习惯了似的没什么反应,看着赵水的衣衫点头说道:“伯母的手艺很好。”
“是啊,改日也想请伯母给我做一件。”付铮笑着抬头看向赵水,说道,“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打扮,很不一样。”
付铮今日也是一身黑衫,但领口、袖腕处缝着火红的绣纹,平添了许多新年的喜庆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