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吗?你的父母妹妹原本可以一直安宁避世,你的回归会让他们承受痛苦,甚至死亡。”
“可……”赵水咬牙道,“即便如此,他们也一定很想再见到我。”
“就为了让他们愉悦那么一阵儿,然后面对更痛苦的分离?”
赵水双手握拳,没有回答。
“有因才有果。”声音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早已在过往中注定,因而已无法在未来改变。比如,你的兄长已去、妻子化为坟冢,你再如何,也换不回了。”
“星城的祸乱早已孕育,即便你再想要阻止,世间已无足够信任你又有能力站在你身旁的人了。你又如何能完成这星城预言?”
“不、不是的。”赵水摇头,却打心底里难以否认。
声音趁势而上,煽风点火道:“你心里也清楚吧,预言中一人已去,星城的灾祸已经躲不掉了,你既阻止不了,不如趁早放弃。你的亲生父母已故,又丧兄丧妻,若真能走出这恶渊海,不如就此隐居,还能保家人平安,是也不是?”
“赵水,人生如戏,重要的,还是与自己最亲的人。”
一句一句,环绕在赵水耳边。
是啊,无论预言中救世的“灵主之魄”是谁,付铮,他的妻子,预言中的“开阳之女”,已经不在了。
天下他救不了。
而且,又为何要救这视他如虎狼的天下?
赵水的拳头越攥越紧,闭目之间,发觉右手掌心震动,一股粘稠的流液从指缝中渗出。
他立即睁开眼,才发现掌中权云石上的罗盘在快速旋转,泥浆从云石的缝隙中流出,顺着他的手臂缓缓留下,淌到胸前的淤泥中。
周围不知何时,他化为一滩沼泽,将他大半个身子浸没。
“不……”赵水喉结微动,却未喊出口。
他感觉自己全身难以动弹,只有一直握着云石的手高高举起,身体不断下沉。或许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在此永远地闭上双眼。
赵水已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甚至连想死想活都不清楚。
他双眼迷茫无神地看着眼前的昏黑天地,只觉得好疲惫,远近交织的画面模糊一片,似乎下一瞬,他就能坠入梦乡。
就在昏昏沉沉将要晕倒的那一刻,藏在赵水袖口中的那团红光突然蹿出,在他眼前蓦地炸开,化为无数气泡升空。赵水被猛地唤醒精神。
气泡飘落,一个个触碰到沼泽的黑泥上又炸开,变成一堆更小的气泡。泥浆被气泡撞得消散,眼前的黑暗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宫墙围合的院落,光影斑驳,好似真实的场景。
“这是……”
这院落如此熟悉,即便花草格局变换,赵水仍认出来,这里是宫城的太微殿。
他想转头看,却发现身躯不随自己的意愿去动,反而跑起来,绕过竹丛往后院而去。沿路碰见宫人都拘谨地行礼,一个个看过来的目光中都满含笑意。
他这是,又进入启灵主留存天际的星魂中了?可眼前的视野低矮,分明是个小孩子的躯体。
跟随这星魂主人的躯体在园路间左拐右转,终于来到后院,院落一角有个石桌,上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件,旁边正坐着一个衣着素雅、却气质高贵的女人。
“母上!”
女人应声回头。
这是一个美丽大方的面庞,是赵水只能在画卷中记下的脸,却如此真实地出现在眼前——这是他的亲生母亲,曾经的城主夫人钟望茹。
女人看向他,阳光下嫣然一笑,招手道:“破儿!快过来。”
破儿?
这难道是……
他兄长赫连破的星魂?
他竟然已经修至上归隐的最高星阶,而且还将他的星魂留在了恶渊海。究竟为什么?
赵水的心再次提起,目光跟随星魂冲上前,扑进了钟夫人的怀中被一把抱起。然后他看到了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