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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是马康。”她许久没能休息好,眼底一片通红,声音沙哑又焦急:“他什么时候能给放出来啊”
“马康他真的冤枉!他就是个开计程车的司机,那姑娘自己不要命,把脑袋伸出窗外让车给刮掉了,凭啥把他抓起来啊!”
因为著急,女人抓住了陶通海的袖子。
马康
陈仪倾不动声色打量著妇人。
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就是这桩交通案件中,死者朱玲乘坐的计程车的开车司机。
陶通海没想到肇事家属这么早就过来局里,似乎还专门为了堵他。
他安抚似的拍拍女人的手臂,“家属同志你不要著急,案子现在还在调查过程中,你丈夫是这桩案子的涉事人,所以才將他暂时拘留。”
“一旦调查清楚案子和他无关,就会让他回家的。”
女人瑟瑟地掉眼泪:“陶警官你们一定要给马康做主啊!他老实本分开个出租,咋就碰上这种倒霉事了!”
好说歹说把出租司机的家属劝走,陶通海嘆了口气:“不好意思陈队长,你们跟我来。”
往刑侦大队里面走时,陈仪倾开始询问案子情况:“我听刚才的意思,马康有作案的嫌疑”
一般情况下,交通事故中的无责任方,是不会被拘留的。
“这桩案子现在难就难在这儿。”陶通海说:“从计程车和案发周围其他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来看,马康確实没有任何动作与语言上的不当之处,全程都是朱玲自己打开了车窗,並且探出头颅。”
“但朱玲探头出去的时间比较长,有半分多钟,期间驾驶位的马康没有丝毫提醒、规劝她的行为,任凭她保持这个姿势直到与货车撞击,这一点马康占了次责。”
陶通海又说:“我们在看案发路段的监控录像时还发现,计程车一开始距离货车较远,不知为何中途变道。”
“並且在朱玲向外探头的期间,马康驾驶的计程车靠近货车时,完全没有减速…”
后方的姜辰闻言道:“听起来,確实有点奇怪。”
“谁说不是呢,朱玲的家属看完监控,便认为马康是故意接近货车,导致朱玲发生事故。”陶通海边走边说:
“我们也讯问了马康,他本人一直在喊冤,说自己开车的时候光注意路况了,没有空分心去关注朱玲在做什么,说朱玲的家属就是想讹诈他。”
目前进展到两边都在找律师。
陈仪倾点点头,直奔主题:“明白了,方便的话我们能见一面马康吗”
“当然方便。”陶通海一口答应下来:“我等下调人。”
跨省办案就是这样。
哪怕他觉得马康已经没什么可审的了,但人家来了,还是要自己再问一遍。
就是他去接手外调的案子,也会这么做。
陈仪倾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牛妍。
牛妍冲他微微点头,知道队长的意思是一会儿让她去审马康。
陈仪倾话锋一转,又问陶通海:“陶队,朱玲的那个大学室友,是在你们辖区报的案吗”
“哦,那个许什么的小姑娘!”陶通海应声:“报案是在其他辖区,但她报案的內容涉及到死者朱玲,转到我们队案件合併了。”
“陈队长有所不知,昨天晚上那姑娘就在局里赖著不愿意走,她非说警察局的正气能镇住恶鬼,说自己要是出去,朱玲的鬼魂就会把她害死!”
陈仪倾神情诧异。
“我们一要赶人,她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没辙,让她在休息室外面的长凳上睡了一晚上!”陶通海语气不满:“陈队长你说,这年轻人不是胡闹吗”
思索片刻,陈仪倾询问:“陶队,我想见见这位撞鬼的室友。”
陶通海:“……行,她就搁休息间赖著没走呢。”
到了休息间的门口,陶通海客客气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