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著嘴硬:“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又没犯事,警察咋了,警察就能隨便逮人吗”
“救命啊!大家快来看看警察打人了!当官的欺负俺们老百姓,还有没有天理了!”
刘梅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瘫坐,嘴里又哭又喊。
架住她的两名警员表情一言难尽:“女士你站起来!”
陈仪倾没管撒泼打滚的刘梅。
张家的院门刚才已经打开了,他伸手一把推开,侧目给了身后的姜辰一个眼神。
不用言语,姜辰抬手一挥:“开搜!”
张虎和刘梅见状,立刻慌了。
两人一个想用身体挡住大门,另一个赖皮地抱住身边警员的大腿:“谁许你们进了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们有心想要阻止,却没这个能力,只能眼睁睁看著四组的人进到客厅。
牛妍稍稍落后其他人,手里牵著阮凝春。
当一大一小走进昏暗的客厅,都短暂地愣了一下。
小春神情呆呆的,仰头张望著被灰黑色阴腐之气笼罩的屋子。
只见客厅最里侧的墙壁中央,靠著一张长长的桌子。
桌面上铺著红布,摆放著十几个供盘。
两边盘子里放著瓜果馅饼,越靠近中间的盘子里越脏,里面放的是一块块发黑的肉块、表面凝固的血浆。
桌子正中间立起一个黑色的相框,裱著一张很大的灰白遗像。
年轻男子,小平头,下三白眼,笑容阴惻惻令人不適。
就是从宿舍穿衣镜后面找出的、那张6寸遗像的放大版。
这是一个非常正式且邪性的灵堂。
上面摆著的小碑上写著:
『爱子张耀宗落堂,奉阴堂口。』
除却屋子里最显眼的供桌和遗像,阮凝春还看到四面墙壁与窗户上都贴著“囍”字,到处掛著用白纸做的拉。
一片死寂阴森的遗照,在团锦簇喜气洋洋的红贴衬托下,显得无比诡异。
张家三口被押到了客厅。
看著四组的人有条不紊地拍照、勘察,收集可疑证物,三人的脸上都写满焦躁不安。
陈仪倾看了他们一眼:“想必你们应该猜得到,我们为什么要来抓人。”
他翻看著桌子上没来得及贴的纸,语气淡淡:“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害朱玲和许悦柔。”
“谁杀她们了你们有证据吗”刘梅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炸起:“我们可从来没离开过村子,村里所有人都能给我们作证!”
张迎睇本想开口说话,被自己母亲抢先一通,脸色剧变。
一旁押著刘梅的警员忍不住道:“我们说过那两人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在村子里还是村外出的事”
张迎睇忍不住出声截话:“警察同志,你们是为了朱玲出车祸的事来的吧在白梁不是问过一遍了么我也很心痛她的遭遇,但出事的时候我和另外两个室友在一起,知道的情况真不多。”
“您刚刚提到悦柔……”年轻女生刚开始还有些强装镇定,越说语气神情都越自然:
“她前天在我们宿舍小群里发过消息,说自己也被车撞了,手臂骨折,难道她又出什么事了”
刘梅和张虎缓过神,连连点头:“对,迎睇回家和我们说过学校里的事,我们才知道那个叫朱玲的小姑娘死了,小小年纪真可惜。”
“小姑娘还挺沉得住气。”陈仪倾轻笑一声,语气却不太客气:
“我们既然千里迢迢从白梁赶到这里,就是有十成的把握才来抓捕,装傻没用的。”
张迎睇沉默了片刻,还是缓缓摇头:“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陈仪倾表情不变。
他清楚张迎睇这种嘴极硬的人,除非打碎他们最后一丝希望,否则他们不会鬆口。
张迎睇现在还能沉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