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崩溃怨恨自己
讲述完大女儿丟失的经过,唐莲声音沙哑:“晨光出事之后,我想方家那些人说得没错,我確实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剋死了月月,又害得晨光……”
“老婆,別这么说自己!”施正宏打断了妻子的话,看向陈仪倾等人的目光中,带著哀求:
“警察同志们一定有办法救晨光。”
陈仪倾看得很明白,若是施晨光此番救不回来,唐莲怕是也活不下去的。
他旁边的姜辰把所有的物品都拿过去,整理了一遍。
姜辰打开其中一个小木盒,发现里面装著两个小瓶子,上面贴著手写的標籤。
一个是『胎髮』。
一个是『乳牙』。
算算时间,被拐卖的方月若是没有死亡,长到现在已经25岁了。
二十五年间,唐莲把她的穿过的衣服和胎髮乳牙,保存至今。
这份母亲的思念和爱意,让姜辰忍不住嘆了口气。
杀千刀的人贩子!
將小盒子放到一边,他又掏出手机把写真集里的照片全部拍了下来,想上传给组里的信息部扫描,看看能否依靠大数据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拍照中的他並未注意,扒拉著床边的阮凝春露出一双狗狗祟祟的圆眼睛,目光直勾勾落在床尾的小盒子上。
小春抬头看看四周。
黎月茸在想办法驱邪,找了个容器,带了手套把那块佛牌在容器中暴力破开。
她一脸生无可恋地在溢出的尸油中,摸索分离泥塑中的不化怨骨。
失去了密封外壳的阻拦,各种阴料淡淡的异味儿散了出去,让嗅到陈年尸臭的小春皱起小脸,吐毛球似的无声『呕』了两下。
她又扭头看向另外两侧的人。
陈仪倾在全神贯注地询问唐莲夫妇,时不时记录一下有用的供词。
姜辰则举著手机专心致志地拍照。
三个人都在干事情,没有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於是小春踮起脚尖,露出一张略带点心虚的脸蛋,肉肉的小手往前悄咪咪地探。
摸到床尾放著的木盒子,她短短的手指头把东西勾了过来,好奇地打开两个小瓶看了几眼,又凑近嗅嗅里面的胎髮。
没什么异味。
但…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正当她又偷偷摸摸地把瓶子盖好、放回盒子里,一股强烈宛如下水道厕水的恶臭,陡然在病房中蔓延开来。
嗅觉敏锐的阮凝春『哇』的一声抱住陈仪倾的大腿。
病房中所有人都看向了黎月茸的方向,连流眼泪的唐莲也不例外。
姜辰整张脸紧巴巴:“……好臭啊黎姐,你炸粪坑了”
黎月茸:“……滚!”
她面前的容器中,放著一张正在自燃的符籙。
异常的绿色火光包裹著容器中的佛牌,把尸油和凝固的泥块烧成灰烬。
人为捏成的小人塑像渐渐融化,火光消失后,容器中只剩下一块黑黄色的不规则人骨。
带著手套的黎月茸把骨头拿起来,用黄符层层包裹住,又掐了法诀。
但自始至终病床上的施晨光都毫无反应,依旧死气沉沉。
她缓缓摇头道:“抱歉,我无能为力。”
“按理说这块怨骨和佛牌中的恶灵,属於『魂』与『体』的关係,我在怨骨上附加了各种符籙,却都未能逼出小孩儿身体里的恶灵。”
“要么其中哪一环出了问题,要么……是那恶灵已经凶戾到不惧这些符籙,寻常驱鬼手段对它不起作用,目前只能祈祷是前者了。”
黎月茸会的东西虽多,可做不到每一项都专精。
与真正专业的道门驱鬼人相比,她的手段和能力还是不够深。
她看向陈仪倾道:“你用煞气把小孩儿体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