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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这件往事依旧是李家境內不能提的“禁忌”。
那个越界的女人和鬼物,也再未踏出过4號监狱,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
只有部分李家人知道,4號监狱中有一位不知名字的优雅女性,作为监狱关键守备力量的“看门人”,常年待在狱中,从不踏出监狱一步。
他们看到过那个女人走进阴气森森的监狱深处,在某个禁忌牢笼之外驻足,静静地看向笼中。
就像是在与笼中的鬼物对视。
与此同时新一任年轻的典狱长李镇北身边,多了个衣著一身黑、恨不得从头到尾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少年人,名叫徐化年。
与他打过交道的李家人,对他的印象是“脾气差”“不见光的黑乌鸦”“鬼气森森十分怪异”……
二人时常一同进出、走南闯北地收容鬼物。
时间久了,越来越多的玄界人都猜到徐化年的真身,便是传说中半人半鬼的那个孩子。
而像纸人张这样的老江湖,更能看得清李家內部的官司和决断。
李家人倒是比绝大多数世家都要光明磊落,不仅没將徐化年囚禁在4號监狱中,反而给了他莫大的信任和自由的人生。
当然,这个自由是有条件的。
徐化年的半鬼之躯不仅可以免疫鬼气、阴气甚至是诅咒,还能沟通阴阳两界。
他鬼化时,可以像鬼魂一般隨意出入阴曹地府,简直是天生的“走阴人”。
让他在李镇北身边做事,能大大减少李镇北收容鬼物的难度和危险性。
当李镇北被迫入睡时,他还能在一旁有个照应。
同时李镇北也是一根系在他脖颈上的无形锁链,约束他的行为,避免他过界。
若是旁人这样大张旗鼓地揭露自家秘辛,徐化年早就爆起了。
偏偏肆无忌惮“蛐蛐”自己的人,是纸人张家的老爷子。
岁数大地位高,根本骂不得。
动手打架没看见臭老头儿身边还杵著个两米高的憨壮大汉么!
自己就算是半鬼之躯,也会受伤会疼啊。
哪像这群不讲武德的张家人,纸糊筋肉、竹木作骨,不知疼痛更打不伤打不死…!
他徐化年脑壳有包才和作弊的张家人动手呢!
为此徐化年只得压抑脾气,忍!
谁知这张老头儿越说越起劲,就差把自己和李家的陈芝麻烂穀子都翻出来了。
以至於整个会议室里人都仗著听力好,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时不时有看热闹的眼神飘过来,让他想装不知道都装不下去。
徐化年有些忍不了。
他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像是要衝破又薄又透的皮肤,起身怒视道:
“老爷子,你当这是故事会呢!”
蛐蛐人被当场抓包,小春很是尷尬地缩了缩短腿,不敢看当事人心虚道:“二爷爷完了完了,人家听到了。”
纸人张面不改色地一抬眼:“偷听老人家说话,小子没礼貌。”
徐化年:
四组眾人:……
老爷子您这样真的很招仇恨。
“扑哧——”不知是会议室中的谁没忍住,轻笑出声。
被倒打一耙打懵了的徐化年回过神来,脸色迅速涨红。
他认为纸人张在羞辱自己,正要掀桌发飆,就见老神在在的小老头话锋一转,指著刚才笑出声的年轻女孩儿道:
“那个丫头呢是胡家人…”
徐化年动作停住了。
徐化年不恼了,他深吸一口气坐回了位子上,同会议室內其他人一起看过去,颇有种要听下一个人好戏的意味。
总不能只有自个儿一个倒霉蛋,被当猴一样观赏吧!
眼瞧著满屋子人的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