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清净的吧”
这话里的送客之意再明显不过——有话便直说,不必绕这些虚头巴脑的圈子。
殿內薰香似也隨这气氛淡了些,连窗外掠过的檐角风铃,都似比寻常沉了几分声响。
宣莨听了这话,抬手拢了拢袖角,唇边笑意又深了几分。
那笑容落在彼时的恭华眼里,只当是她惯有的温婉姿態,可后来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回想起来,才觉那笑意里藏著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凉,像根细刺,轻轻扎在心上,越想越觉得膈应。
她缓声道:“长公主聪慧,自然懂本宫来意。前几日陛下与本宫閒话,说起一句旧诗——『独宿空房泪如雨,北风吹断玉堂春』,倒叫人忍不住想起长公主身边始终冷清。陛下心疼你,想著若能为您寻一位知冷知热的駙马,往后殿里有人陪你说话、灯下有人与你对弈,才算真有了个安稳归宿,长公主以为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