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
江时宁小声“啊”了下，连忙问道，“我刚才在想事情，没听清你说了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许沐哲走了过来，伸出手抚摸江时宁的侧脸，“怎么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时宁被后半句话刺激到，声调都高了几分，“我没有不舒服，我好得很。”
许沐哲瞥见他苍白失去血色般的唇瓣，眼神暗了暗，最终没有拆穿。
“好好好，我知道了。”许沐哲语气宠溺地哄着他，随后看向他身旁柜子上的红酒，“什么时候准备的酒，我都没发现，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江时宁也看向那瓶酒，眼神复杂极了，“是啊，难得我们出来度假，我想和你一起喝酒庆祝。”
“还是宝贝有情调，早知道我就提前准备一大束花给你了。”许沐哲弯起嘴角浅笑，然后走向柜子旁，准备拿起那瓶红酒。
“现在喝吗，我现在去倒两杯。”
“等下。”江时宁突然伸手抓住了红酒瓶身，紧紧握着不肯放。
许沐哲表情一愣，“怎么了？”
江时宁抬眸看着红酒，心中涌起了酸涩的情绪，眼泪也不停在眼眶打转。
真的要这么做吗？
他是活不下去了，可许沐哲的人生才刚开始。
他真的要这么自私吗？
可是不这么做，许沐哲以后就会爱上别人，再也想不起他这个人。
江时宁眼神划过复杂的情愫，突然放开了手，对着许沐哲笑道，“倒吧，我的那杯记得多倒点。”
他要比许沐哲早一步下去，好提前去地府探路。
活着的时候，是许沐哲保护他。
那死后，得由他来保护许沐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