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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围了好几层,外面的瞧不清楚,听到这话,理所当然的认为陆晋乾想对三个姑娘动粗。
里层的倒是看清陆晋乾什么都没做,但就他现在这架势,別说打人,说要吃人都不为过。
楼下的萧南淮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刚好听到尖尖的话,一个箭步衝过来护在陆未吟面前。
“欺凌女子,这就是陆家的家风”
萧南淮冷下脸的时候,下頜绷出清晰的稜角,目光如炬气势森森,如巍然不动的山岳,护在三个小姑娘面前。
陆晋乾胸腔鼓气,正要解释,陆欢歌抢先开口,“是秦小姐无缘无故先打我,我哥哥也不曾对她们动手。”
她鬆开手,露出红肿的脸颊。
萧南淮回头看向秦见微。
“是她……”秦见微情绪激动,又气又急,偏偏抽噎个不停。
她打小就这个毛病,只要一哭,舌头就打结。
萧北鳶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抢著出声维护。
“秦姐姐打你,必然是你该打,而且谁说你们没动手,把我撞倒的那个大块头难道不是你哥哥”
萧北鳶並不知道秦见微因何动手,不过把她温婉端庄知书达理的秦姐姐都气得动手了,这个叫陆欢歌的必然是做了极其过分的事。
“是你自己——啊!”
陆晋坤遥遥反驳,刚一分神,就被萧西棠一拳打中面门。
他个子高大,一身蛮力,见萧西棠落於下风,他那些公子哥儿好友全部下场相助,陆晋坤以一敌眾,挨了好几下。
“我没有。”陆欢歌泫然欲泣的摇头,“我跟秦小姐素不相识,何曾得罪过她”
陆晋乾打圆场,“这中间怕是有误会。”
“误会”秦见微掐著指尖上前,逼著自己冷静下来,通红的双眼紧盯陆欢歌。
“你用我亡母遗作充当自己的诗,到这诗会上来沽名钓誉,还跟我说误会”
一字一句,缓慢但清晰。
最重要的是声儿大!
短暂静默之后,全场沸腾。
萧北鳶率先开骂,“难怪秦姐姐打你,该!”
“陆小姐的诗竟是秦小姐亡母遗作,难怪人家会这么生气!”
“我就说嘛,穿得跟蝴蝶似的,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佳句,原来是偷的呀!”
“胆子也太大了,剽窃別人的诗作,还敢拿到诗会上来,將军府可真是『虎父无犬女』!”
听著人群中的议论,陆欢歌慌了,妆容精致的小脸先是通红,继而惨白。
陆晋乾也看向她。
陆欢歌疯狂摇头,“大哥,我没有……你知道的,我都不认识秦小姐,如何能偷得她母亲的诗”
“我也想问,你究竟是从何处知晓我母亲的遗作!”
丧母的悲伤涌上心头,秦见微质问完,伏在萧北鳶肩头呜咽起来。
陆欢歌抓紧陆晋乾的胳膊,“大哥,你相信我,这真是我写的诗!”
这怎么会是秦见微她娘写的,这不是文莹作的诗吗
陆欢歌瞄向文莹,看到她眼中的幸灾乐祸,一颗心高高悬起。
完了,难不成上辈子文莹的诗就是偷来的
陆欢歌努力搜索上辈子的记忆,奈何一直专注於立足侯府,实在没有关注过文莹,自然也就不清楚她和秦见微之间是否有纠葛。
慌乱间,陆欢歌看到萧南淮身后的陆未吟。
她扶著萧北鳶,神色不见异常,但陆欢歌就是从她脸上看出了一丝得意。
是了,肯定是陆未吟见不得她好,想坏她的名声,至於秦见微,她不想让別的才女压到她头上,便和陆未吟联手做局。
上辈子,文莹可是实实在在得了京都第一才女的美名。
就算秦见微没来参加诗会,但这首诗传扬甚广,她不可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