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鳶是如何把信递出去的,陆未吟却是心里有数。
这么隱秘的事,自然要交给身边完全信得过的人去办。
连续传了近十天的信,终於,萧北鳶又装成丫鬟偷溜出门了。
陆未吟得到消息,带著采柔悄悄跟在后面。
水铺里,萧北鳶和翠玉以及贺家兄妹围桌而坐。
对麵茶楼上,陆未吟从雅间微开的窗户望过去。
那贺清確实斯文秀气一表人才,虽衣著朴素,但收拾得十分乾净,举手投足间透出浓浓的书卷气。
他那妹妹虽透著病態,但能看得出被养得很好,性子活泼,嘰嘰喳喳说个没完。
萧北鳶坐在贺清左手边,二人不时对望,少女满面羞赫,如娇半开半掩。
最精彩的还要属翠玉。
不忍直视又无可奈何,只能舀起冰酪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吃完就开始催萧北鳶。
不多时,四人吃完离开水铺,临別前,贺清给萧北鳶递了张纸条。
想来是写了什么传情的话,少女看后羞得两颊緋红,扭头跑开了。
陆未吟一路跟著萧北鳶回到侯府。
纤绣阁照旧每日一封书信,除了翠玉不知何故被萧北鳶罚跪了半个时辰,其他一概如常。
步入盛夏,日头越来越盛,也晒得越来越早,陆未吟从练武场回来,刚清洗完换好衣裳,采柔著急忙慌跑进来,说了一件大事。
陆未吟面色骤沉,尖尖更是嚇得脸都白了。
“不、不会吧……”
采柔急道:“无凭无据,我也不敢轻信,所以又派了阿文去打听。他刚才回来了,说林夫人这两天確实出手了不少庄子铺子,而且是急售,还都要的现银。”
陆未吟幽深的眼底似凝出了冰,“林修远,四品居中郎,竟被逼著售卖庄铺,这些人的胃口不小呢!”
“太可怕了,小姐,你赶紧去告诉四小姐吧,別再让她被骗了。”尖尖急得去摇陆未吟的胳膊。
陆未吟摇头,“耳听为虚,人心的骯脏险恶,还得她自己亲眼见了才能长记性。”
她在窗前坐下,“避著阿鳶,把翠玉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