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了,祖母不会答应的。再说了,哪有什么乐子”
天大的乐子,都比不过她见心上人。
“放心吧,祖母已经允准了。”
陆未吟不由分说把人拉起来。
“阿姐阿姐,你做什么……啊,我头髮!”
陆未吟按住萧北鳶肩膀,尖尖采柔三两下给她卸了釵环,脱了锦裙,最后套上男子衣裳。
萧北鳶火大,奈何心里有鬼,不敢表现出来,只盼著早去早回,別耽误晚上约见心上人。
二人带著丫鬟坐马车出门。
萧北鳶兴致缺缺,直到某一刻,旁边的翠玉拿胳膊撞了她一下,示意她往窗外看。
偏头一探,只见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撑著泼墨纸伞,頎长挺拔,正是贺清。
萧北鳶赶紧放下车帘,紧张的看向陆未吟。
陆未吟靠著车壁假寐,似毫无察觉,萧北鳶鬆了口气,又將车帘掀起一角,悄悄打量心上人的风姿。
短暂同行一路,马车超过贺清走到前面去了。
萧北鳶有些失落,但一想到两人晚上还能见面,又暗暗雀跃起来。
不多时,马车停在偏僻小巷,旁边的窄门上,悬著两盏极艷的红灯笼。
采柔撑伞上前扣门。
雨中,风带著湿气,送来一股浓腻的脂粉香。
萧北鳶疑惑的看向门后的房子,猜不到阿姐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门打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探出来,采柔同他说了些什么,又递过去一块碎银。
男人看向马车里的两个玉面『小公子』,露出几分鄙夷,招手道:“跟我来吧。”
陆未吟带著萧北鳶下车跟上,丫鬟则留在车上等候。
进了门,前行一段,进入楼庭。
萧北鳶紧紧抓著陆未吟的胳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楼里灯火通明,迎来送往的,全是穿著清凉搔首弄姿的姑娘,一个个披红掛绿,小漏香肩,脂粉香腻到呛人。
萧北鳶就是再傻,也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了。
阿姐疯了吧,居然带她来逛楼!
天还没黑,楼里客人已经不少,余光瞟到垂灯下有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啃在一起,萧北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先把眼睛抠出来装兜里,等出去再装上。
“瞧瞧,这位小公子好生俊俏。”
一声娇吟携著浓香凑过来,萧北鳶嚇得躲在陆未吟身后。
领她们进来的狎司上前把人截住,趁机揩一把油再把人赶走,“去去去,这是腊月长毛来啄食的雏鹰,你这如狼似虎的,別嚇著人家。”
狎司领著两人上楼,萧北鳶悄悄咬耳朵,“阿姐,他说的什么意思呀”
陆未吟摇头,表示不知。
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初经人事力不从心,又无法宣之於口,便会选择到楼来『歷练』一番。
她没办法告诉萧北鳶,她们现在就是顶著这样的公子名头。
没办法,她们俩的模样和反应,只跟这样的恩客最为相符。
进到房间,陆未吟打了赏,领路狎司心满意足离去。
关上门,萧北鳶总算暂时能鬆口气了。
她刚要讲话,陆未吟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萧北鳶刚松的气又提了起来。
陆未吟把她带到屏风后面。
墙上有个一指宽的竖缝,透过这条缝,能看到隔壁房间有两个男人正在喝酒,声音也能清晰传过来。
一个头上刺青的光头,面相凶狠满脸横肉,另外一个小鬍子贼眉鼠眼,眼珠子转得飞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萧北鳶屏住呼吸,听到那边光头说:“差不多了,林修远没多少家底,再逼就该咬人了。”
小鬍子嚼著生米,拍拍手,“幸好还有个侯府小姐,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