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沾著不知名的黏腻物,脏乱不堪,散发著恶臭。
流光说,林小姐一见有人,马上大喊大叫,求著救她出去,怕打草惊蛇,他只能將人打晕。
陆未吟眸光凌厉。
看来,计划得变一变了。
她折返门外,问流光借了外衣,进来给林小姐裹上,再將人抱出去。
“找个偏僻小院安置,再找两个小丫鬟好生照料,就说是楼子里的姑娘遇见黑心肝的了,出来养伤。”
上了年纪的人,嘴更碎,难免倚老卖老,说些不中听的言语。
“这……”流光有些迟疑。
他们的原计划,是要说服林小姐配合,顺藤摸瓜去找到光头他们的下家。
『萧北鳶』一来,林娇娇就凭空消失,必然会引起丘山他们的警觉,说不定线索就断了。
陆未吟说:“她现在神志不清,留下来反而容易坏事。”
解决事情的办法不会只有一个,此路不通,再找其他的路便是,不过是多费些力气。
可再把人留在这里,她怕林家小姐会活不下去。
来时萧东霆交代过,一切听从陆未吟安排。
他想看看这个妹妹到底有多大本事。
於是流光不再多言,让人接过林娇娇,照陆未吟吩咐的去办。
“陆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陆未吟冷笑,“既然註定要打草惊蛇,那就直接把蛇逮起来。”
房门破开的时候,丘山和汪顺已经商量好了如何给永昌侯府递勒索信,正在喝酒吹牛,高谈玩过多少女人,哪个绝色,哪个销魂。
四个极具压迫感的挎刀武者衝进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將人擒住。
陆未吟携风而入,裙裾翻飞,一身凛冽肃杀之气將夏夜的燥热逼退,看得丘汪二人胆颤。
“你、你……”汪顺声音发抖,越慌越乱,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脑子转得很快,马上意识到是被下套了。
丘山则以为是永昌侯府的人神通广大,居然这么快就找了上来。
不管是哪种情况,总之俩人这回完犊子了。
陆未吟越走越近,脚步也越来越快,从一武者身前过时,都没看清她何时伸的手,就听见刀锋出鞘,径直刺向汪顺胯下。
“啊——”
汪顺惨叫一声闭上眼睛,几乎快嚇晕过去。
迟迟没觉得痛,他屏住呼吸睁开眼睛,低头,只见刀尖距他的裤襠不过毫釐。
还好还好!
汪顺正要鬆口气,却见陆未吟手腕一翻,刀尖转向,直刺向一旁的丘山襠部。
丘山始料未及,只觉得下体掠过凉意,之后又有热流涌出,低下头,看到裤子上泅开一团鲜红,此时才感觉到痛。
更为悽厉的惨叫声响起,丘山满头暴汗,眼白上翻,几近晕厥。
一旁,汪顺也嚇丟了魂儿,下意识夹紧裤襠。
陆未吟拿著刀,在汪顺大腿外侧的裤子上蹭掉血跡。
“小、小姐饶命,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旁边的武者鬆开手,汪顺瘫软在地,又立马爬起来跪好,衝著陆未吟不停磕头討饶。
冰凉的刀面伸到喉咙下方,抵著下巴將头托起来。
“我问,你答,明白吗”
明艷的脸,配上一身极致的寒意,落在汪顺眼里,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女罗剎。
汪顺胆战心惊,一动也不敢动,“明白,明白!”
“你呢”陆未吟又看向丘山。
丘山已经从剧痛中缓过来,白著脸点头。
“很好。”
陆未吟侧过身,轻描淡写的一拋,精准送刀入鞘。
一取一还,不光汪顺,就连流光和其他四个武者也被惊到了。
她又走到一把倾倒的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