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未吟艰难出声。
采柔这才发现她面色乌青,嘴唇黑紫,赶紧餵下几颗药丸。
检查后,见陆未吟后腰位置有黑血渗出,马上用匕首割破衣裳,再划破皮肤,从包袱里拿出药酒冲洗。
星起背身站著,满脸担忧,“她没事吧”
采柔全神贯注,待敷完药包扎好,才回答:“死不了。”
站起身,采柔红著眼直视星起,“你看到了,我家小姐为了替你们王爷寻药,上毒山入蛇窟,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还请转告王爷,我家小姐已经尽力了,这烛笼……”
“什么叫尽力了……”
陆未吟摇摇晃晃从地上坐起来,抖著手伸向怀里,掏出一株坠著小兜的白草递给星起。
“告诉王爷,陆未吟……幸不辱命!”
星起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將烛笼送回昭王府。
得知这烛笼是陆未吟亲入蛇窟为他摘来的,轩辕璟向来从容自持的脸上罕见露出震惊。
他一直以为,是陆未吟身边的叶家姐妹有特殊的买药渠道,没想到……
“她人呢”
星起回答,“陆小姐被蛇咬了,坐马车回京,明日才能到。”
轩辕璟眸光微动,“可有大碍”
“已经解毒,並无大碍。”
轩辕璟放下心来,吩咐星嵐,“通知老金,药已集齐。”
次日,陆未吟回到侯府。
她这一趟走了五天,临走前给尖尖一一交代了,谁来找她应该如何应对,结果侯府眾人这会儿的注意力全都在即將参加武考的萧西棠身上,倒是没人发现她离开过。
见姐姐平安回来,采香喜极而泣,姐妹俩双双跪在床前,一为感激,二为请罪。
陆未吟趴在床上,“事情已经过去,无需再提。倒是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那洞里长了烛笼”
采柔回答:“小姐还记得咱们路上碰见的红色腹纹蛇吗只有长烛笼的地方,才会有这种红蛇。”
“原来如此。”陆未吟摆摆手,示意姐妹俩退下。
俩人起身往外走,采柔回头望向陆未吟,眼中盛满担忧。
尖尖站在床边换药,陆未吟垂下眼帘,困意袭来,意识放空时,尖尖的指尖碰到她腰间皮肤。
闪电般回身,陆未吟紧紧攥住尖尖的手,眼中迸出犀利刺骨的杀气。
“小、小姐……”尖尖嚇到颤慄。
看清是她,陆未吟这才鬆开手趴回去。
晚上,尖尖伺候陆未吟更衣清洗。
陆未吟十分睏乏,哈欠一个接著一个,等她睡著,尖尖熄灯退出內室,刚走到廊下,就听到屋里传出急切的呼喊。
“来人,点灯,点灯!”
尖尖赶紧进去將灯点上。
挑开帐帘,只见陆未吟抱膝坐著,苍白的脸上爬满豆大的汗珠。
“小姐……”
尖尖轻轻按著她的肩膀,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陆未吟极力平復情绪,半晌道:“没事,做噩梦了。”
“小姐不怕,尖尖不走,也不熄灯。”
待陆未吟重新睡下,尖尖放下帘子,就这么靠在床边守了一宿。
屋里的灯也亮了一整夜,饶是如此,陆未吟还是惊醒了两三次,每次醒来都是满头大汗。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在蛇窟里经歷了什么。但可想而知,那定是一段恐怖至极,甚至在灵魂深处烙下了印记的惊悚回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
星起將陆未吟的情况告知轩辕璟,然后带回太医特意调製的药香,陆未吟用过之后才渐渐好转。
一晃,离武考还剩最后十天。
永昌侯府里日日都能听到萧西棠崩溃的嚎叫,一次能抡几百下石锁,能负重蹲一炷香时间的马步,能在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