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不开口,就他这死嘴跑得快,偏偏眼睛该看不看!
萧南淮侧身让陆未吟走前面,凝视的双眸充满压迫感,“劳驾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
平和的语气里甚至还带著几分笑意,却让王怀仲打心底里发怵。
“我、我……”王怀仲脸色霎时惨白,慌乱间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陆晋乾。
陆晋乾回以一记安抚的眼神,笑著说:“王兄有所不知,我同阿吟是手足至亲,向来不计较这些虚礼。”
短短一句话,既坐实陆未吟失礼,又向萧南淮点明,他才是陆未吟的亲大哥。
亲哥还在这儿,用他个继兄来瞎出头
萧南淮笑意不减,只是目光更加冷凝。
“陆大公子下回牵狗出来,记得戴上嘴套子,免得胡乱咬人惹出事端,到时候把狗打死了不打紧,就怕拳脚无眼,把狗主人给打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说完,萧南淮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晋乾死死攥住楼梯栏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翻涌著阴鷙的怒火。
身后几个公子哥儿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触他的霉头。
王怀仲更是恨不得就地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然而很快,陆晋乾就笑起来,“走,咱们去看看阿坤考得如何。”
嘴上斗狠有什么意思陆萧两家都有人参加武考,那才是见真章的地方。
准备如此充分,陆晋乾胸有成竹,料定陆晋坤这次必定能拔得头筹。
走出茶楼,陆晋乾老远就听到萧西棠兴奋的声音。
“我真的太佩服你了!”
萧西棠激动得想拍陆未吟肩膀,手抬起来又觉得不合適,转而勾住萧南淮的脖子原地蹦躂。
“多亏了你写的武考宝典,好多我都用上了,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这回绝对稳了。”
陆未吟飞快睨了眼停在路边的马车,含笑挑眉,露出女儿家的娇俏,“那是。识字启蒙至今,我熟读上百本兵书,可都在脑子里装著呢。得我宝典者,自然下笔如有神。”
陆晋乾冷哼。
陆未吟居然还为萧西棠写了什么狗屁宝典,呵!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写的东西,侯府那些人也真敢拿给萧西棠看。
收回目光,陆晋乾极目搜寻陆晋坤的身影,却见他从路旁的马车上下来,气冲冲的奔向陆未吟。
陆晋乾暗道不好,疾奔过去將人拦住,“阿坤,我正找你呢!”
见到他,陆晋坤怒气更甚,粗暴的將人推开,大掌伸向陆未吟。
萧家兄弟俩齐齐挡在前头,萧南淮面容肃冷,“陆二公子,你做什么”
“滚开,我找我妹妹,有你什么事儿”
陆晋坤如同红眼的疯牛,鼻孔喘著粗气往前衝撞。
瞥见穿緋红官袍的宋崢从考院出来,陆未吟用力將萧西棠拉退一些。
武考当口,决不能搅和进殴斗这样的事里。
萧南淮攥拳,已做好动手的准备。
陆晋乾自然拎得清轻重,赶紧叫上同行的公子哥儿,抱腰的抱腰,箍膀子的箍膀子,合力將陆晋坤拦下。
陆晋坤气愤吼道:“陆未吟,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对自己亲哥不闻不问,跑去给萧西棠写武考宝典,你可真会赶热灶啊。捧高踩低,连血脉亲情都不要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动静闹得很大,一时间,上百只眼睛將陆未吟盯著。
陆未吟面色染上寒霜,將手从萧北鳶手中挣出来,坚定的迈步上前。
“陆二公子问我良心,那我倒想问一句,陆將军生辰宴上,陆二公子提棍打我时良心何在我去侯府之前,二公子赌运不济抢我首饰去平帐时良心何在”
“去年寒冬腊月,二公子说我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將我院中分得的炭火全部投水浸湿时良心何在,我高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