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见面礼。
临近中午,小厨房这边刚备好饭菜,邱嬤嬤过来传话,说萧西棠萧北鳶从福光寺回来了,老太君叫她一块儿去万寿堂用饭。
陆未吟到的时候,祖孙三个聊得正欢,尤其是萧北鳶,跟只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说个没完。
犹记得初见时,小姑娘也正跟老太君聊得热络,一见她来,两人当即噤声。
而现在,她们成了一家人!
聊天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中断,只会迫不及待亲近分享。
“阿姐。”萧北鳶习惯性的勾住陆未吟的胳膊,將人拉去她那边坐,“你走早了,晚一天就能看到大热闹了。”
陆未吟对看热闹並不热衷,但也不会扫兴,笑著问:“什么大热闹”
“就是玄真大师那个徒弟,这儿有颗黑痣的那个大和尚。”
萧北鳶在自己颧骨处点了点。
“瞧著慈眉善目的,没想到手脚不乾净,偷盗香客拿过来开光的金法轮,人赃並获。”
“有这种事”陆未吟还真有些惊讶。
她並不知晓前世有没有偷金法轮这个事,也不確定善行是否因她对玄真的提醒才被抓,不过既然抓到一次,玄真心里应该有数了。
萧北鳶喝了口水,“还没完呢。那香客要报官,玄真大师出面求情,答应亲手抄整本法华经相赠,才总算把事情按下来,让寺里自行处置发落。”
“结果那大和尚是个黑心肝的,大师去给他送饭,他竟將大师打伤逃了出来。寺里武僧去追,那傢伙慌不择路跑进堆杂物的屋子,被顶上一张供桌掉下来砸得头破血流,当场咽了气。”
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萧北鳶嘖嘖摇头,唏嘘不已。
陆未吟低头喝茶,淡定得甚至有些冷漠。
前世善行当眾揭私,害玄真撞供桌自戕,今生自己被供桌砸死,只能说因果循环,报应来了。
忽然想到什么,陆未吟抬起头,倾身向前问道:“玄真没事吧”
之后还有一件大事需要玄真出面,一把年纪了,可別打出个好歹。
萧西棠回答,“没事儿,就禿瓢上砸了个口子流了点血,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好好说话!”老太君瞪他,“禿头就禿头,什么禿瓢。”
说完,忽然意识到禿头好像也挺失礼,一老三少都忍不住笑起来。
席面备好,四人边吃边聊。
老太君放心不下,向萧西棠问起萧东霆的状况,“你大哥在寺里待得可还习惯”
萧西棠伸长胳膊去夹酱肘子,“他习不习惯我不知道,我是习惯不了。”
吃了几天素,肚子里一点儿油水都没有,看著一桌子肉,眼睛都冒绿光。
最后还是萧北鳶答话,“我们后面这两天都没见到大哥,流光说大哥要诚心抄经,不便见人。”
“抄经侍佛是得诚心专注。”
老太君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身旁的陆未吟,隱约透出几分忧心。
陆未吟回以宽慰一笑,“寺里那么多人,必定会好好照料大公子。”
昨晚烫锅子,两人开诚布公后,老太君问过萧东霆那腿要怎么治。
她没敢说实话,推说不清楚,可能就针灸敷药之类的。
若是让老太太知道还要剖肉取骨穿钉嵌板,怕是得嚇出一场病来。
閒聊一阵,萧北鳶忽然凑过来小声问:“阿姐,听说你把陶怡给打了”
亮晶晶的眸子填满笑意,捂著嘴也藏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典型的幸灾乐祸。
陆未吟挑眉,“你消息够灵通的。”
刚回来居然就知道了。
“我在路上就听说了。你打了陶怡,还往她丫鬟身上浇油汤,她保护丫鬟,也被弄脏了衣裙。昭王殿下英雄救美,罚阿姐你抄一万遍女训女戒,还將自己的蟠龙披风给她穿,亲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