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回千姿阁,打算给萧西棠准备一点防身保命的东西。
采柔迎上来,“小姐,方才星扬传话,说王爷问你想不想去秋狩。”
“秋狩”
陆未吟眸光流转,脑海中搜寻著与秋狩有关的前世记忆。
一无所获。
前世陆奎都没资格去秋狩,更別说她了,印象中好像也没听说过什么与秋狩相关的事。
可轩辕璟既有此一问,想来是有什么盘算需要她配合。
思索片刻,陆未吟吩咐,“你去打听一下,陶怡会不会去。”
她对猎兽没兴趣,可如果能猎点別的,那就另当別论了。
下午,消息传回来,不光陶怡会去秋狩,陆欢歌也会去。
“她也去呀。”
陆未吟拉长语调,沉凝的黑眸明显一亮。
自陆晋坤死后,陆欢歌一直龟缩在將军府里,她手头忙著萧东霆的事,也一直没顾上。
这回倒好,都要去秋狩,那索性一锅烩了。
“告诉王爷,我去。”
按理,永昌侯府本在受邀之列,可永昌侯巡税未归,老太君年迈,萧东霆腿脚不便,萧南淮萧西棠兄弟俩要当值,故不会单独来邀两位小姐。
她想去,就得靠轩辕璟那边递把梯子。
等采柔忙完,陆未吟问她討了些药。
有护命脉的百参丸,止血的金疮药,还有一些解毒的。
最后翻出采香的针盒,討了两银两黑四根淬毒的银针。
采柔將银针別在布条里卷好,装进荷包,“银色麻痹致昏,黑色剧毒致命,小姐可得交代仔细了,让公子妥善收好,別扎著自个儿。”
说罢,又放进去一瓶黑针的解药,以防万一。
陆未吟接过荷包,好奇问道:“采香平日將针藏在哪里的”
隨用隨有,好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采柔笑道:“到处都有。衣裳里,袖子里,头髮里,甚至鞋上……有毒的没毒的,以前谋划报仇的时候,她身上最多藏过上百支针。”
要不是曹彰那混蛋格外谨慎,光这些针就能把他扎成刺蝟。
陆未吟点点头,有想法了。
没过多久,扶摇轩里,萧西棠挺直腰杆端端坐著,转动眼珠子看著在他头上忙活的陆未吟,一动也不敢动。
“非得藏这儿吗”
陆未吟將四根针藏进去,领著他的左右手去摸,“左手白色致昏,右手黑色致命,记住没有”
萧西棠小心翼翼,生怕扎著自己,“我是去赴任当差,又不是打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有时候,京都城里的阴狠手段,比战场的明刀明枪更为要命。
萧西棠辩她不过,无奈的瘪瘪嘴。
光藏还不行,陆未吟捧茶坐下来,让他一遍遍拔下来又扎上去,直练到能准確迅速取放才算完。
最后,陆未吟將装药的荷包打开,哪种药什么效用,一一介绍清楚。
虽觉得陆未吟有些小题大做,但萧西棠这点儿好,只要是为他好的,看在对方一片心意,总会领情並听进去。
晚上,老太君叫人备上一桌丰盛席面,给萧西棠庆祝。
翌日清晨,一家人齐聚,送萧西棠出门赴任。
朱漆大门半开,晨光斜切过门楣上永昌侯府的匾额,也罩在阶前牵马的萧西棠身上,为那道挺拔颯爽的身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辉。
老太君拄著御赐的龙头拐杖上前,端肃沉声,“祖母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祖母放心,孙儿都记住了。”
“三哥。”萧北鳶眼眶通红,“休沐就回家,別在外头瞎晃。”
萧西棠笑应,“好!”
视线微移,最后看向旁边的陆未吟,“我走了,有事记得来京畿卫找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