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轩辕璟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情之所钟,岂在门庭陶大人以簪缨量人,未免不妥。”
陶直张著嘴,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变成堵在喉咙里的一口气。
“臣不是这个意思……”
轩辕璟负手而立,转身面向火盆,在身后投下一道长影。
“本王確实对令嬡无意。”
咕咚一声,喉头滚动,陶直將那口气咽了下去。
成了,有这句话就够了。
他再度拱手,准备告退,轩辕璟又说话了。
“兵械案未破,本王重任在肩,哪有心思去想儿女私情”
说完,还摇著头嘆了口气,似十分苦恼又无奈的样子。
他在这儿说话大喘气,陶直都快喘不上气了,黑沉这一张脸,眼角疯狂抽动,还得忍著心头火气,客客气气的把轩辕璟这尊瘟神给送走。
绕个大圈,陶直又折回虞候棚,打开角落阴影处明日用来装猎物的箱子,把陶怡扶出来。
“现在可以死心了吧!人家说了,对你没那个意思。”
陶怡揪著裙摆,望向亲王营帐方向,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在箱子里被闷得,还是因为別的什么。
“父亲。”她挽住陶直胳膊,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
“您没听出来吗王爷这是被案子拖累了,暂时脱不开身。他若真对女儿无意,又为何驳斥父亲以门庭簪缨量人”
“胡说八道!他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要妄自揣测,我看你是失了心疯了。”陶直气得跺脚。
他身形高大,又生得一张黑脸,发起火来还是挺嚇人的。
陶怡被吼得愣住,抿著嘴不作声。
陶直负气往外走,很快又折回来,压低声音,“你好好想想,贵妃娘娘的青梅酒,他给了那么多人,连陆未吟都有,偏偏不给你,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话,原是想让女儿打消不该有的念头,陶怡听完眼睛却明显亮起来,甚至溢出笑来。
“他给了很多人”
陶直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啊。”
“我还以为他只给陆未吟一个人呢。”陶怡掩嘴笑出声,信誓旦旦道:“是我走太早了,我要是不走,殿下肯定也会给我的。”
“你你你……”陶直气得发抖。
抬起巴掌,不忍也不敢呼在女儿脸上,只能对著自己嘴巴狂拍。
让你嘴贱!
夜尽天明,旭日东升。
高台上,皇帝腰佩宝剑,一身戎装,豁然抬手间,掌旗官猛地挥动玄色大纛,围场四周顿时鼓角齐鸣。
擂鼓三通,吹角十二声后,三千铁甲卫山呼万岁,惊起漫天展翅的雅雀。
皇帝拿起架子上的金漆龙角弓,搭箭拉成满月。
一射天,祁丰年。
二射地,镇邪祟。
第三箭,开猎。
木笼打开,放飞十只大雁。
皇帝从容搭箭,瞄准,全场屏息。
咻,尾部缠著明黄丝絛的御箭逐雁而去,再带著一只白雁从空中落下。
铁甲卫再呼万岁,皇帝脸上露出笑容,將金漆龙角弓放回架子,声如虎啸,“开猎!”
儿郎们皆著骑装,各自去领器械。
命妇贵女们则和容贵妃一起坐在绵延的彩棚下,喝喝茶吃吃点心,等待捷讯传回。
或去旁边空地玩投壶,也算应个景。
无人处,陆欢歌身著絳色骑装,踩著双鱼爬上马背。
好不容易坐稳,马儿稍一甩头,她顿时嚇得趴下,绣鞋在马鐙上滑来滑去。
“小姐,行不行啊……”双鱼担心得声音发紧。
这要是摔下来,能把人摔废吧
“我不行你行”
陆欢歌攥紧韁绳,本就绷紧的心更加焦躁,同时又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