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乾燥的唇,嘴硬,“切运气好而已。”
清走悬铃,马上开始第三试。
这一次,射的是活靶。
三名全副武装的铁甲卫骑著同样披覆铁甲的马,手举草靶在场內隨意奔跑,陆未吟骑马追击,在一炷香內,十箭射完三靶就算通过。
可以射空,但射中人或马即为失败。
这不仅是考较骑射,还考验胆量。
活人持靶,可不是谁都敢放箭的。
不光如此,皇帝还让人把陆未吟的弓给换了。
先前两试给她的是半石弓,乃是给一些年少的小公子准备的,而现在,皇帝给她换成了一石弓。
寻常女子,连这张弓都拉不开,更別说马背骑射。
轩辕璟放下茶盏,深眸凝望场中红衣。
风卷朱裳如战旗昭昭,青丝飞扬,玉骨岿然,明明站得那样远,却像烙在了眼底。
不远处的彩棚下,陶怡妒火中烧,指甲几乎快要將掌心给戳破。
该死的陆未吟,勾搭上鄴王还不够,如今连昭王殿下也……不会不会,不会的,殿下才罚斥过她,又怎么可能看上她
这样想著,陶怡心里稍稍舒坦一些,对陆未吟的憎恶却丝毫没有消减。
譁眾取宠,就让她进林子被猛兽吃掉好了。
场中,陆未吟面对递来的箭袋,並不接,而是从中取出两支箭,放进腰间还剩一支的箭袋里。
她望向高台,唇角轻扬,眸光沉静,“皇上,三支足矣!”
全场再度沸腾。
“她这是做什么真当自己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
“狂妄,狂妄至极!”
陶怡垂眸,甩著帕子佯装掸腿上的灰,“姑娘家哪敢真进围场人家隨口说说,你们还当真了。”
她意有所指,在场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通。
原来如此!
这陆未吟压根儿没真想进场围猎,出够风头,再借未通过测试,顺著梯子就下来了。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质疑的声音隨风传进轩辕璟耳朵,他忽然站起来,走出彩棚,冲皇帝拱手道:“父皇,儿臣觉得不用试了。”
皇帝掀起眼皮,“昭王何出此言”
“儿臣觉得此试难度有些大了。在场不乏骑射精通者,有几个敢保证自己能三箭三中”
说罢,他又转向陆未吟,苦口婆心的劝告。
“你既承苏氏將门血脉,就该顾全先祖威名。今日若有一箭之差,不光你自己蒙羞,更是折损门楣,依本王之见,还是到此为止吧!”
皇帝若有所思,也看向陆未吟,“丫头,昭王言之有理,你可愿现在弃试”
陆未吟不假思索,“谢陛下和昭王殿下好意,臣女不愿。”
轩辕璟摇摇头,似乎觉得她有些不识好歹。
“父皇,虎威大將军护国有功,其身后英明不该隨意被后人折损。儿臣提议,若陆未吟败试,应当受罚。”
轩辕赫一听来劲儿了,立马上前道:“二哥所言极是,儿臣附议。”
场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皇帝眸光深沉,似笑非笑,“好,若是败试,便罚陆未吟禁足忠烈祠百日,抄礼经百遍,以示惩戒。”
轩辕赫有些失望。
禁足和抄写有什么意思,不痛不痒的。
依他来看,就该打一百军棍,再背著罪己书吊到城门楼上掛个十天十夜,那才对得起苏大將军的英灵。
可轩辕璟抢先一步说了“父皇英明”,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原以为这就该开始了,却见轩辕璟再度开口,“父皇,既定下败试之罚,是不是也该有过试嘉奖”
陆未吟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铺垫了这么多,总算说到正题了。
这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