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就是她。”
陶怡气红了眼,压著火气苦口婆心的规劝,“王爷,陆未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您看看她做的事,忤逆不孝,跋扈好斗,如今还……总之,您別被她给骗了。”
风掠过空荡的草甸,拂动枯草声如细浪。
“本王再说一遍,陶小姐看错了。”
轩辕璟眸深如墨,“陶小姐被鹿鸣给惊著了,送她回去休息。”
“是!”两名星罗卫下马,“陶小姐请。”
“王爷,王爷,昭王殿下!”
陶怡声嘶力竭,轩辕璟头也不回,倒是星嵐回头瞄了她一眼。
嘖嘖,陶家这父女俩,简直一个比一个拎不清。
年初时,昭王府长史呈报了请械疏,替星罗卫更换兵甲,工部核验通过,各类文书齐全,却是至今都没领不到东西。
军器监先说图样逾制,长了两分,长史嘴皮子都磨起燎泡了,终於核定好图样,又说工匠不足,得先紧著赶製边塞军需,一拖再拖。
前阵子去问,说是快了,只等个三五日烙好王府徽记和工部火印即可领取,结果王爷眼睛一好,又没准信儿了,只说正排著。
这陶怡也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自己跑去撞陆小姐的枪口上,这回好了,不光赔上自己,还得搭上个爹。
借著取玉佩的由头,陆未吟顺利跟星罗卫换了回来,除了故意透漏的陶怡,再无人知晓她离开过营帐。
陶怡被『送』回营帐,陶直正坐在里头等她。
一开口,嗓音紧得沙哑,“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陶直方才在猎场里受了惊嚇。
当时他正带著人围猎一头野猪,鹿鸣忽然响起,嚇得那畜生慌不择路,竟笔直朝他衝过去。
幸亏旁边人眼疾手快拽了一把,不然他就要被猪撞了。
到时不光受伤挨痛,说出去也不好听。
陶怡板著脸不说话。
身后星罗卫跟进来,陶直按著椅子扶手愣愣起身,本就余惊未退的黑脸紧张到泛白。
“陶大人,令嬡被鹿鸣嚇著了,跑到王爷面前胡言乱语。王爷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望陶大人好生管教。”
陶直连声应下,客客气气將星罗卫送走,一扭头,满腔盛怒几乎快要压制不住。
“你跑到王爷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了,闹得王爷要让星罗卫押你回来”
陶怡憋著眼泪坐到椅子上,话音丝毫不见软。
“什么叫押我回来,王爷是让他们送我回来好好休息,也不曾说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让父亲好好管教这样的话,都是那人自己加上去的。”
陶直气到拍桌,“你只消告诉我,你去王爷面前说了什么。”
陶怡不想说,趴到桌上哭。
父亲本就不赞同她和昭王殿下亲近,她要是说了,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陶直气得跺脚,半天问不出个屁,只能把梅香叫到跟前。
主子不开口,丫鬟哪敢多言
梅香惊惶跪地,推说自己当时未曾上前,因此並不知道小姐说了什么。
陶怡直起身抹泪,瓮声瓮气的赶人,“父亲赶紧走吧,女儿要歇著了。”
陶直一走,她马上吩咐梅香,“去,把陆四小姐给我请过来,说有要事找她商量。”
陆未吟猎得黑熊被王爷送回来的时候,欢歌就提醒她,说陆未吟端得一副清高如兰的样子,实际私底下勾搭男人颇有手段,担心王爷会著了道。
她当时还不信。
王爷那般英明睿智的人,怎会轻易被人矇骗
没想到啊没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想到王爷这一失,失在了陆未吟身上。
陆未吟那个贱人,舞刀弄箭,还猎杀黑熊,跟个母夜叉似的,这样的人怎配站在矜贵神俊的王爷身边
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