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妥善处理。
只要不是兽神作祟就好。
尚怀瑜强作镇定,回头望了眼某处,跟著星罗卫去接受问询。
围场祭台背后的密林里,月光被层叠的树冠绞碎,只余几缕惨白的微光。
树干似幢幢鬼影,虬曲的枝椏在风中发出细碎呜咽,仿佛有幽魂在林间游荡。
陶怡紧紧抱著陆欢歌的胳膊,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眼,刚好棲在头顶的鸟儿活动翅膀,又嚇得死死闭上。
“欢、欢歌,这地方……会不会闹鬼啊”
前几天杀的白马黑牛魂魄都被拘走了吗该不会魂魄飘在哪个地方,正盯著她们吧
“鬼有什么可怕的……”
陆欢歌的手轻轻拍在她背上,眼睛盯著来路,聚起淬毒的暗光。
前世,侯府眾人孤立苛待,苏婧冷漠无情,萧南淮诱骗再弃,还有那个无论白天黑夜,隨时会把她按在身下的禽兽,哪个不比鬼可怕
都说苦尽甘来,可她苦到头,都变成了陆未吟的甘,当郡主,嫁太子,享尽尊荣。
此时梅香也在想,鬼再可怕,还能比得过陶怡
至少鬼不会把她卖到窑子里去。
陶怡觉得背后凉颼颼的,正想回头看看,忽然被陆欢歌拽著胳膊拉开。
“来了,快。”
几人赶紧按说好的摆开,等陆未吟赶到,看到的就是陆欢歌被反绑双手跪在地上,陶怡凶狠的拉扯她的头髮。
陶怡身后站著梅香,梅香后面还跟著两个体格壮硕的大汉。
陆欢歌仰著脸,艰难的看向陆未吟,哭著骂双鱼,“我让你提醒姐姐小心防范,你怎么反而把她带过来了”
双鱼垂著头,缩在采柔身后不说话。
陆未吟环顾四周,露出笑来,“你们还真挺会找地方。”
这声“你们”听得陆欢歌心惊,转念一想,陶怡又不是一个人,说你们也不奇怪。
陶怡一看见她就忍不住窜火,“陆未吟,你恬不知耻勾搭昭王殿下,也不看看自己——啊!”
话没说完,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打在肩膀上,震得骨头都在痛。
陶怡惊叫鬆手,陆欢歌趁机脱身,朝陆未吟扑过去。
“姐姐!”
绳子鬆散绕在手腕上,並未繫结,陆欢歌手里抓著药粉,只等靠近就撒到陆未吟脸上。
这次秋狩,她可是做足了准备。
除了给尚怀瑜准备的相宜欢,还有特意为陆未吟准备的迷药,皆是藏在小衣里偷带进来的。
这药猛得很,別说是个猎熊的女人,就是熊来了,也能一举放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陆欢歌身上,三步、两步、一步……到了。
心臟剧烈的撞击著胸腔,手从鬆散的绳圈里抽出来,陆欢歌屏住呼吸,没压住的狂喜提前带起上扬的嘴角。
砰!
一记手刀劈在脖间,陆欢歌甚至都没觉得痛,就这么直直倒在陆未吟脚边。
陶怡既意外又惊恐,“你、你做什么”
陆未吟並不解释,大步上前,三两下解决掉两个壮汉,回过头,陶怡已经被采柔放倒。
约摸一刻钟后,尚怀瑜领著两人匆匆赶到祭台。
轩辕璟就是个假把式,打著哈欠隨便问了几句就让他走了,害得他白紧张一通。
来到祭台后头的林子,只有双鱼一个人等在这里,脚边横放著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封口处露出一角布料,依稀可辨是极艷的红色。
“贱人,让你欺负欢儿。”尚怀瑜上去连踹两脚。
麻袋里的人动了动,很快清醒过来,开始激烈挣扎。
手脚被绑,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尚怀瑜又补了一脚狠的,这才问双鱼,“其他人呢”
“回世子,他们去埋采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