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让人防不胜防。
明明她已经和陆未吟更换了选择,也该更换命运才对。
陆欢歌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陆未吟克她。
要不是陆未吟抢先,开猎时骑马亮相出风头的人就是她,说不定皇上见识过她的英姿,也会给予赏赐。
要不是陆未吟假意上当最后却反制於她,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身败名裂的地步。
都怪陆未吟!
冷血的怪物,丝毫不念手足之情,枉她叫了那么多声姐姐。
途经一段山路,顛得没完没了,强烈恨意支撑,陆欢歌倒觉得没那么痛了,满脑子都想著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如今这个境地,尚国公府肯定是嫁不进去了,不光如此,放眼整个京都,只怕没有哪户人家愿意娶她。
如入绝境,一时竟完全想不到出路,委屈与不安交织,加上伤痛折磨,陆欢歌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到了中午,队伍停下休息,陆欢歌一动不动,身上总算没那么痛了。
鹅蛋脸大眼睛的小丫鬟端著水盆进来伺候。
陆欢歌有些迟钝的想起她的名字,叫平儿。
“陆小姐,奴婢给您擦擦汗。”
平儿绞了湿帕子替她擦去脸上颈间的汗渍,整个人顿时舒爽不少,陆欢歌正准备道谢,就见对方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从自己身上扫过去。
那神情,竟似带著怜悯。
堂堂將军府小姐,竟沦落到被一个丫鬟可怜的地步,陆欢歌身子轻颤,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再度涌出来。
平儿手忙脚乱,一边拿手帕给她擦眼泪,一边询问要不要叫女医官过来。
陆欢歌竭力控制情绪,睁著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摇头。
平儿抿著唇,重新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期间时不时张嘴,几度欲言又止。
陆欢歌吸了吸鼻子,硬扯出几分笑容,哑声道:“有话就说吧。等久了你就知道,我这人最是隨和了。”
平儿带著几分怯意打量她。
这小姐气色很差,脸上还有几点青紫,瞧著有些可怜,但看面相,確实是个温柔隨和的。
不像有些主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生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平儿胆子大了些,吸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先后挑起窗帘车帘看过,確定外头没人,才凑近陆欢歌,压低声音说:“陆小姐,您也別太伤心了,奴婢方才听几位夫人议论,说您这算是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
陆欢歌脸色骤变,前一刻的隨和顷刻间变成吃人般的凶狠。
若不是跟前没个信得过的使唤人,她高低得让这贱婢好好体验一下直达肺腑的『福气』。
平儿嚇得惊颤,下意识往后一退,险些撞倒水盆。
刀刃一样的目光中,她赶紧续上后话。
“她、她们说,以前高祖年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最后那位小姐被赐封了郡主,收入宗室,享四品宗女的俸禄和仪制,所以才说是因祸得福。”
“赐封郡主”
陆欢歌飞快抓住关键,眨眼间便转怒为喜,变脸的速度快到平儿都要怀疑刚才那张凶狠凌厉的脸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可她知道,不是。
有些主子生得尖酸刻薄,可至少表里如一,比这种更可怕的,是生得菩萨相,却有一副蛇蝎心肠。
“是,那些夫人確实是这样说的。”
平儿跪下来回话,三分敬七分惧,另有九十分全是谨慎小心。
虽然那些夫人说完就拿帕子掩著嘴笑起来,但原话確实如此。
平儿后悔极了。
她不该一时心软,抱著安慰的想法提及此事。
若事后不曾赐封郡主,只怕这位绕著几道弯都得收拾她一顿。
飞快擦拭完,平儿赶紧端著水盆下车,有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