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暗红。
勿言將戒尺探至陆欢歌腿根中间,拨开检查。
戒尺冰凉,陆欢歌双眼紧闭,死死咬著唇,將屈辱和滔天恨意咽回喉咙里。
岛西林中,正准备去岛边等人来接的尚怀瑜远远听到陆欢歌的声音,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循著声音一路狂奔。
不能把欢儿留在这个鬼地方,他要带她走!
然而还没跑出林子,声音忽然停了。
尚怀瑜迷失了方向,脚步踌躇间逐渐恢復理智。
欢儿是奉皇命前来修行,他若强行將人带走,后果可想而知,而且就他这样单枪匹马衝过去,根本无法成事。
无奈之下,尚怀瑜只能强压著心底的担忧,先去岛边等船,待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屋內,勿言吹灭蜡烛,带著戒堂的婆子去搜岛,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一个字。
外头檐下绢灯的亮光从厚重窗帘边缘泄进些许,昏暗中,桌上的身躯如同一滩死肉,唯有起伏的胸口证明这还是个活人。
屋里没燃炭,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仿佛將浑身血液都给冻住了,布满泪痕的脸被冻得刀割一样疼。
陆欢歌僵直著起身,下桌,木然的捞起衣裳一件件穿上,再回到床上躺著。
闭上眼睛,默默的,將这至暗的屈辱时刻,用无形的刀刻在心上。
对面床上,春华从被褥下露出一双眼睛,盯了半晌,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敢发出声音。
她们这些人,都是被拋弃被放逐到这里来的,勿言姑姑就是这里的天。
她从来不解释,也不会听解释,她要觉得谁可疑,那就是可疑,不管有没有证据,扒掉裤子一看便知。
陆欢歌算是运气好的,若是私处有交合痕跡,那戒尺就不光是拨弄两下,而是直接捅进去。
捅烂了也不会给药医治,有些溃烂得严重,一身腐臭,挨不过去丟命的都有。
没燃炭的屋子冷得像是凝了冰,被窝里躺半天也不见暖和,春华將被褥裹紧一些,极轻的一嘆,转到另一侧睡了。
翌日,大年初一。
縹緲晨雾笼罩下的守心岛如同一片远离尘世喧囂的净土,碎冰在岸边被水波推挤著,发出清冷而寂寥的脆响。
膳堂里,木簪綰髮身裹黑衣的自梳女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麻木沉默的吃著饺子。
不知是谁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悲伤的呜咽,下一刻,戒堂婆子的身影闪现在门口。
冰冷的目光扫过,三十来人的膳堂里只剩进食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刻意压住几分。
陆欢歌没吃上新年饺子。
她发起高热,被勿言叫人关进戒堂,三日后再放出来,生死由命。
尚怀瑜也病了。
岛上林子宽,搜人时倒好躲,就是跑出一身汗。
汗还没散,船来了,隱在雾里吹著鸟叫打暗號。
他怕船不肯等,当即下水游过去,险些被冻死在浮著薄冰的湖水里头。
幸好送东西那傢伙拿了钱肯办事,从雾里出来,往前划了丈远,將他接了上去。
这一折腾,尚怀瑜险些弄丟半条命,在外头养了许久的病,回到京都已经临近元宵,城里年味儿都快散尽了。
他连家都没回,先去了京营找陆晋乾。
陆晋乾在京营十分上进,处处爭先,如今已经摘掉『试』字头衔,成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百户。
与尚怀瑜碰完头,他马上找上官告假,称家里有急事,要他速归。
为了显示尽职,他过年都没有回家,上官很爽快的给了三日探亲假。
回到將军府,同陆奎把陆未吟可能与胡人有所勾连的事一说,炭火旺盛的房间里,陆奎惊出一身冷汗,直呼难怪。
难怪年前那段时间,不是兵部找他,就是御史台找他,明里暗里打听陆未吟在將军府时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