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什么作用”
吕守成解释,“驛站平时也没什么东西,加上毕竟是官家所在,估计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所以並不曾劫过驛站。”
杨毅剿过匪,又详细问了一些问题。
吕守成知无不言,有些確实答不上来的,也不胡编乱造,如实回答不知道。
在杨毅问话时,采柔敲门进来,在苏未吟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吕守成目光飘过来,与苏未吟视线碰上后又马上错开。
采柔很快退出去,苏未吟看著吕守成说:“那三个驛卒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性命无碍,驛丞可以放心了。”
吕守成长舒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商量对策。
陆奎坐到主位椅子上,目光投向苏未吟,“苏护军,你觉得应该如何”
去年武考,她写了个什么宝典,还跑到陛
苏未吟放下水杯,说了句废话,“咱们就这么些人手,进山抢回来肯定是不成。”
陆奎心下轻嘲,面上露出讚许的样子,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我年纪尚轻,於此类事务更是毫无经验,不敢妄言。陆將军身经百战,深谋远虑,一切但凭將军定夺。”苏未吟又推回给陆奎。
杨毅扭头看她一眼,眼角跳了跳,又转向另一侧的吕守成。
吕守成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打转,见杨毅望过来,因长时间待在山里而变得粗糙的大脸扯出一抹略有些僵硬的笑来。
听了苏未吟的话,陆奎眼里的讥讽险些没藏住。
一个光会嘴上谈兵的黄毛丫头,真遇到事儿,傻眼了吧!
陆奎挺直腰背,清了清嗓子,说:“那就这样,我即刻写一封文书,派人以最快速度送去鄴城县衙,让他们重新筹措马匹调拨物资。”
怕引起非议,他紧跟著又解释,“咱们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太久,夺回被劫物资一事,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了。”
当地衙门剿匪不力,这烂摊子本就该他们自己来收。
他的任务是北上受献,不想不愿意也没那个閒工夫去管这些事。
杨毅面色微沉,“鄴城是小县,短时间內怕是筹不出这么多东西来。”
物资还好说,马匹肯定交不出来。
他们要赶路,寻常马匹没有那么强劲持久的脚力,得需膘肥体壮蹄铁精良的官马才能经得起奔波。
陆奎將不悦掩盖在严肃之下,“那杨参將有何高见”
杨毅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这辈子,跟匪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管什么匪,兹要是碰上,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念头必然是將其剿灭,一个都不留。
可这回不行!
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更清楚凭手里这五百多兵,別说剿匪,就是把被劫的东西从北邙山里抢出来都不可能。
对方占尽地利,没有数倍兵力,进山就是白白送死。
见他无言以对,陆奎笑道:“杨参將不必担心,鄴城凑不齐东西,县官自会报上州府。倾一州之力,还能凑不出一百多匹马”
他们只需要在这驛站等上两三天,就会有人將东西凑齐送过来。
这是最为稳妥的法子,还省心省事。
杨毅低头不说话,在军营风吹日晒成皮革般黑红的脸,这会儿更是沉得能滴出水来。
握拳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结滚动,把衝到嘴边的反驳再次硬生生咽了回去。
確实,他拿不出更好的法子,可这种被抢后屁都不放一个的处理方式著实让他憋屈得慌。
对他们来说,东西被劫了再凑,也就是写一封文书的事儿,使团出行,谁敢不配合
可事后呢
州府把东西凑齐,交过来,这帐最后却得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