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眼神。
李蕖心领神会,等杨窈真一走,马上向丁二等人下了逐客令。
萧北鳶不计较是一回事,李家却不能装聋作哑,得把该有的態度摆出来。
丁二几个离开后,李蕖静静站在石桌旁,望著萧北鳶留下的那枝白木香,好奇萧北鳶怎么会同丁二他们闹起来。
忽然,余光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下。
视线追去,看到木香丛后探出的一截裙角,李蕖微微挑眉,“出来!”
拂过的风中浸满木香的香气,等了片刻,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五小姐……”
听著外头半天没动静,她们还以为人都走完了呢。
李蕖坐下来,双手托腮,笑盈盈的望著她们,“方才发生了什么,同我说说。”
李蕖虽不是这所府邸里的正经主子,却没人敢对她有丝毫怠慢。
两个小丫鬟赶紧將所见所闻如实道来。
想不到萧北鳶和另外一个杨小姐居然会为自己出头,一股暖意毫无预兆的撞入心口,沉静无声,却来势汹汹。
璀璨明眸中笑意满溢。
看来京都的人也不都是一个样子嘛!
指尖来回捻著枝,李蕖起身走去內院。
她有些好奇萧北鳶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方才在茶席那边,萧北鳶看她的眼神都还裹著哑火。
內院客房里,为表重视,阮氏命人取来好几种珍贵药膏,浅浅一条伤口,抹了好几层。
李蕖过来的时候,阮氏正坐在外间喝茶,萧北鳶在里头重新梳头。
“大伯母,快要开宴了,您先去忙吧,我来陪萧四小姐。”李蕖朗声道。
阮氏犹豫一瞬后点头,“也好。”
今日办宴,事务繁多,她也不好一直守在这儿。
药都抹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简短叮嘱两句后,阮氏便起身走了,李蕖敲门后进入內室。
萧北鳶端坐在椅子上让翠玉梳头,李蕖环顾一圈,確定屋內没有閒杂人等,咧嘴笑著冲她利落抱拳,“萧四小姐,多谢了。”
萧北鳶心思一转,很快猜到谢从何来。
面对想要当昭王侧妃的人,她笑不出来,偏偏对方又满脸笑容態度真诚。
萧北鳶心里拧巴,最后不冷不热的回道:“五小姐不必客气,我和窈真也不是帮你,是丁二他们欠收拾。”
哪怕换了別的姑娘,她们也不能眼看著丁二这么泼脏水。
李蕖拖了把椅子坐到萧北鳶面前,歪著身子坐进去,大眼睛眨啊眨,“可是我想当昭王侧妃,你不是该討厌我吗”
想不到她就这么直白的把话挑到了明面上,萧北鳶深吸气,肉眼可见的鼓起腮帮子,气恼的別过身不看她。
“一码归一码。你想当昭王侧妃是你的事,他们胡说八道就是他们不对。”
她看不惯的是这种恶意中伤的行为,跟中伤的对象是谁没关係。
这世道对女子本就严苛,哪怕只是一个乡野村妇,也不该任由別人如此非议践踏。
嘴里喷出来的是唾沫星子,落在人身上,就可能变成石头,甚至是逼死人的刀子。
李蕖闻言,眼中光彩大盛,声调陡然拔高,“你是这么想的啊!”
萧北鳶转回去看著她,眉心微蹙,不明白她突然激动个什么劲儿。
李蕖將椅子拉近一些,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回京这些时日,我听多了恭维奉承,也见多了或明或暗的讥讽,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嗯,怎么说呢,就很有意思。”
都不说外人,便是大伯家的两个堂姐,也在背地里嘲笑她的肤色,说她是沙堆里刨出来的。
今日撞见丁二他们胡说八道的人若是换了堂姐,她们肯定只会装没听见。
想不到李蕖会同她说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