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下来，眼神恢复了平时的清明与审慎。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成功通关第四个副本后，天赋源碎片的进度条就已经积累到了【40/60】。
那么，这次收获的19枚碎片，正好将她推到了59这个数字。
这巧合得……未免太过刻意。
不难猜测，这些在直播间里注视着她通关、并最终决定打赏的神明……或者说，那最后一个投下打赏的神明，是精确计算好了数量，刻意压着她的进度条在打赏。
目的？
就是要让她为触摸到升级的边缘而心生喜悦，又要让她为那看似触手可及、实则还差关键的“一点点”而心痒难耐，甚至是不甘。
天赋源碎片的获得方式，目前已知的只有两种：以足够精彩的表现通关副本后的结算奖励，以及……神明的打赏。
如今，这最后一步之遥，她似乎只能硬生生等到通关第五个副本之后，才能稳稳地迈出这跨越天赋阶级的关键一步。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虞念心底那点被算计的不爽，反而化成了一丝挑战欲。
她利落地关上了天赋面板。
接着，虞念手指一动，点开了那个之前一直没怎么看过的【神明直播间】面板。
光幕变换，呈现出她此刻身在镜川绿洲湖边的第三视角实时画面——她正坐在石头上，低头看着系统面板。
而直播间右上角显示，此刻在线的观众数量，只有 2。
想到正有两个不知是何等存在的“神明”，可能正透过这个无形的镜头，从某个她无法感知的角度静静地看着自己，虞念莫名觉得背后有点刺挠，仿佛那两道无形的视线化为了实质，轻轻地、却存在感十足地落在了她的背脊上。
虞念的目光落在神明直播间面板上。历史记录里，除了那条孤零零的【笨蛋】，下面果然整整齐齐躺着9条新的弹幕评论。
她指尖轻划，一行行看了下去：
【匿名神明：速度真慢，没意思】
【匿名神明：太过优柔寡断，不分心顾虑队友能更快通关】
【匿名神明：这么精心设计的完美关卡，她竟然一把火烧了半个地图。破坏环境，没素质，差评。】
【匿名神明：匿名也匿不明白，无寂，上大号说话。】
【神明·潮汐：做的好虞念！支持把亡灵全砍了！】
【匿名神明：这个区的神赐天赋是谁在管，她的天赋技能怎么全是硬控】
【匿名神明：期待你下一个副本的表现】
【匿名神明：可塑之才，成长的速度比同区玩家快太多了】
【匿名神明：需要队友以死亡来保护，还是不够强大】
虞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