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直视对方,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强行讯问,不仅可能危及当事人生命,后续取得的供述也会因程序违法被排除。”
“我建议各位先固定现有证据,待邱女士病情稳定后,由我们律师团队协调,在符合法律规定的前提下配合调查。”
调查局的人听了,拿著文件低声交谈几句,显然被律师专业且严谨的表述所牵制。
领头人皱了皱眉,最终收起卷宗:“我们会向上级匯报。”
“希望大家配合。”
领头人隨即吩咐属下,严密看守icu。
医生神情凝重的进了icu。
宫北琛一脸焦灼的在外面等候。
“淑仪,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
“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对邱淑仪虽然没有了爱情。
但恩情和责任还在。
他说过要护她一世周全,绝不会食言。
……
一个小时后。
“咔嚓!”
病房门打开。
医生一脸凝肃疲惫的走了出来。
宫北琛慌忙上前,担忧的问,“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摘了口罩,“宫总,宫太太目前情况不太妙。她此前服用激素过多,导致免疫系统失衡。各项臟器都有衰竭跡象,可能……”
轰!
宫北琛听了,脚跟打了一个踉蹌,差点站立不稳。
邱淑仪此前被砍了三十多刀。
而且,她在病床上昏迷了八年。为了保持生命体徵,用了各种大剂量的激素和续命药物。
可以说,她伤的那么重还能活下来,全靠宫北琛砸钱。
身体的激素过量,也导致许多后遗症。
医生的话语像冰锥,狠狠扎进宫北琛的心臟。
他扶著墙壁才勉强站稳,喉结滚动了几下,哑声追问:“有没有办法无论代价多少,我都要她活下来。”
医生嘆了口气,眼神里带著无奈:“宫总,我们已经用了最高级別的生命支持系统。但她的身体就像被长期透支的机器,各个零件都在加速老化。”
“现在能做的,只有维持,能不能挺过去,要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
“求生意志……”宫北琛低声重复著这四个字,脑海里忽然闪过邱淑仪当年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那时她也是这样,浑身是伤,却死死抓著他的衣角说:“阿琛,我不能死,我还要看著你站到最高处。”
原来从那时起。
她的命就不是为自己活的。
律师走到他身边,递过一瓶水:“宫总,调查局的人守在外面,我们得儘快想办法。”
“这次的案件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如果不搞定幕后指使者。將会非常棘手,后患无穷。”
宫北琛脸色阴翳,隱隱攥紧拳头。
背后搞鬼的一定是顾汀州。
不然的话,不会连九年前的案件都翻出来。
“顾汀州,你这个狗杂碎。”
律师的声音压得很低,“宫总,九年前的案子如果重审,当年帮您掩盖痕跡的那些人,很可能会被一一挖出来,到时候牵扯的就不只是宫太太了。”
走廊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宫北琛苍白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猩红。
宫北琛沉吟半晌,声音平静得可怕,“金律师,帮我做两件事。第一,动用所有资源,找到当年案发现场可能被忽略的证据,证明淑仪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第二,联繫最好的医疗团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保住她的命。”
律师点头:“明白。但宫总,您要做好心理准备。目前最好的办法,是让幕后指使者撤销案件。不然的话,一旦开始进入司法流程,会非常麻烦。”
宫北琛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