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仍然气不可耐。
顾母见傅雷態度依旧强硬,悄悄拉了拉顾汀州的衣角,示意他先服软。
顾汀州却偏过身,眼底的倔强丝毫不减:“爸,我知道你想让我接管家业,但人各有志。我不想困在生意场里勾心斗角,我想守著允儿,过我想过的日子,这有错吗”
“错大错特错!”傅雷猛地拍向茶几,杯盏震得叮噹响。
“顾家的產业是你爷爷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你哥从政没办法接手。你作为次子,这是你的责任。”
“没出息的东西,你以为守著一个女人就能过一辈子没有顾家的底气,你连保护她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顾汀州心里。
他攥紧拳头,喉结滚动:“我不需要顾家的底气。宫北琛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允儿的治疗我也能扛,我不需要靠顾家……”
“你能扛你靠什么来扛靠你的自以为是吗”傅雷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叠文件扔在他面前。
“你以为你调遣瑞士实验室、压著宫北琛的移民手续,是靠你自己的本事没有顾家在背后给移民局施压,没有顾家的资源打通实验室的关係,你以为你能做到”
顾汀州盯著文件上顾家暗中调动资源的记录,脸色瞬间发白。
他知道…
这些確实都是靠父母的关係。
包括他对各层级的人打声招呼就能让宫北琛吃极大的闷亏,这也完全是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
顾母趁机柔声劝道:“老傅,你看你,早把话说开多好。州儿也是刚知道这些,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咱们一家人,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她又转向顾汀州,“州儿,你爸就是嘴硬心软,他心里是疼你的。你也別跟你爸置气,咱们好好商量,总能找到两全的办法。”
傅雷別过脸,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著不容置疑:“两全的办法只有一个,跟汤乔允断了,回来接手家业。”
“等你站稳脚跟,將来想怎么样,我不管你。但现在,你必须听我的。”
顾汀州看著文件上的字跡,又想起病床上汤乔允苍白的脸,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
没有顾家的支持。
他或许真的护不住允儿。
可让他放弃允儿,他做不到。
“嗡嗡嗡…”
“我……”他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
他慌忙接通,听筒里传来护士急促的声音:“顾先生,不好了!汤小姐突然出现併发症,血压持续下降,医生正在抢救!”
顾汀州听了,的色瞬间变得惨白,“我马上过去。”
他猛地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冲:“允儿,你一定要挺过去!”
“你这个逆子,你给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家门,以后就別回来了。”傅雷看著他慌乱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
顾汀州听了,脚步顿了一下。
继而,又向外快步走去。
傅雷见状,气的差点心梗,“逆子,你这个逆子!你滚吧,別再回来了,我也不再认你这个儿子!”
“老傅,你何必把话讲的这么绝你这次回来,本意是要和儿子解解心结!现在可倒好,你把他又气走了……”
顾母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掉眼泪。
她真的害怕儿子再度出事。
转头对著几个保鏢怒吼,“你们还都愣著做什么还不快去跟著他。”
“好的,太太。”
“管他干嘛他死在外面正好!”
“州儿要是死了,我们一家都活不下去了。你也是的,你每次见他不是打他就是骂他,他能跟你亲吗”
“他既然喜欢那个汤乔允,乾脆就让他们在一起算了。说不定结了婚以后,他就定性了,有媳妇管著,他就不在外面闯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