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海珠身上。
她正低头拨弄著碗里的粥,颈间的符文包隨著动作轻轻晃动,像一枚小小的滚烫的承诺。
海风卷著落日的余暉。
拂过渔排上晾晒的渔网,带著咸湿的香气。
海珠看向身边的顾汀州。
他正帮爷爷收拾碗碟,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
她摸了摸颈间的符文包,心里的不安彻底消散了。
……
半个月后。
天刚蒙蒙亮。
港城码头的雾气还未散尽,顾汀州就驾著渔船靠了岸。
海珠穿著新买的浅蓝色粗布上衣,颈间的符文包被衣领小心护住。
手里攥著布包。
里面是这几日攒下的渔获钱款,指尖都因紧张而微微泛白。
“別慌,跟著我就好。”顾汀州伸手帮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髮,语气温和。
他今天也换了身乾净的灰色短褂,身姿挺拔。
站在嘈杂的码头里。
一眼望去,就极其的出类拔萃。
两人先找了常来收鱼的阿叔,將船舱里的渔获清点交接,阿叔看著海珠红扑扑的脸,打趣道:“阿珠今天精神这么好,是不是有啥喜事啊”
海珠脸颊一热,偷偷瞥了眼身边的顾汀州,小声道:“阿叔別取笑我。”
顾汀州笑著接过钱款,替她解围:“我们来买点东西,麻烦阿叔多照看些。”
收完鱼。
两人沿著码头慢慢行船。
码头两侧,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摊。
有卖布料的、卖针线的、还有卖红头绳和小饰品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海珠眼睛亮得像星星,拉著顾汀州的袖子,在布料摊前停下:“爷爷说要给我们做新衣服,你看这块红色的怎么样”
摊位上的红布色泽鲜亮,在晨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顾汀州看著红布。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片模糊的红色光影,伴隨著一阵轻微的眩晕,像是有人曾穿著红裙站在他面前,笑著唤他什么。
却始终听不清对方喊的是什么
“海潮你怎么了”海珠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忧地拉了拉他的手。
“没事。”顾汀州晃了晃头,把那阵突如其来的恍惚压下去,看著红布笑道,“好看,就买这块吧。”
老板是个热心的大婶,见状笑著打趣:“小伙子眼光好,这块红布喜庆,做新嫁衣正合適!”
海珠的脸瞬间红透,拉著顾汀州付了钱。
接著,他们又买了针线、纽扣。
海珠还偷偷买了两个好看的蝴蝶发卡。
她將发卡藏在布包里,指尖碰到发卡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顾汀州看著她雀跃的模样,心里满是柔软。
可当路过一个卖首饰的小摊。
看到摊位上一枚小小的银戒指时。
他的太阳穴又隱隱作痛起来。
梦里似乎有过类似的场景。
想不起来具体的场景。
“海潮,你看这个好看吗”海珠拿起一个发箍,在头髮上比划著名。
顾汀州回过神,笑著点头:“好看,买下来吧。”
付钱时。
他无意间抬头,看到不远处的gg牌上,印著港城豪门宴会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女衣著光鲜,背景是他曾在梦里见过的白色海。
心口猛地一缩。
一个名字几乎要衝出口,却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留下一阵尖锐的钝痛。
“怎么了”海珠察觉到他的脸色发白,连忙扶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风太大了。”顾汀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异样,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我们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