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向著海域方向开去。
一个小时后。
到达了海珠和爷爷棲身的海域。
这片海域,大概生活著几百个像海珠爷孙俩一样没有身份的难民。
他们没有国籍,也没有身份证,终身不得上岸。
只能靠打鱼为生。
……
渔船依旧停靠在老位置,显得格外孤零零。
船头上。
海珠正坐在小凳子上补渔网,眼神空洞地望著海面。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儿,脸颊上还有未乾的泪痕。
海爷爷则在一旁默默地抽著旱菸,愁容满面。
“海珠。”顾汀州下了游轮,径直上了他们的渔船。
海珠猛地抬起头。
当看清站在岸边的人是海潮时,她手里的梭子“啪嗒”一声掉在甲板上。
她瞪大了眼睛。
仿佛不敢相信,用力揉了揉,確认不是幻觉。
下一秒。
巨大的委屈、担忧、恐惧和失而復得的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衝垮了这个渔家姑娘所有的坚强。
“海潮——”
她发出一声带著哭腔的嘶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船舱上跳下来,踉蹌著扑向顾汀州。
而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將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回来了!你终於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被警察抓走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和爷爷担心死了!呜呜呜……”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肩膀剧烈地颤抖著,仿佛要將这些天的恐惧和绝望全部哭出来。
顾汀州被她撞得后退了半步,身体有些僵硬。
他能感受到海珠滚烫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能感受到她全身心的依赖和恐惧。
他迟疑了一下。
最终还是抬起手,有些生疏地轻轻地拍著她的后背。
“对不起,海珠,让你和爷爷担心了。”他的声音带著愧疚,“我没事,只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海爷爷也走了过来,老眼含泪,激动地上下打量著顾汀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没事就好!”
海珠哭了很久,才慢慢平息下来。
她依旧紧紧抓著他的衣角,生怕一鬆手他又不见了。
“別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真的没事。”
海珠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著他。
这才注意到他换了一身乾净体面的西服,头髮也剪短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新潮髮型。
他气质也似乎和以前那个沉默能干的“海潮”完全不一样了。
气宇轩昂,矜贵逼人。
倘若不是认识他。
她在街上看到他这样的人,她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海潮……你,你真的是被警察抓走的吗他们为什么放你回来了你这衣服……”她抽噎著,满心疑惑。
顾汀州看著她和海爷爷淳朴而关切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
“海珠,爷爷!”他顿了顿,艰难地开口,“我不叫海潮。我的本名,叫顾汀州。”
海珠愣住了,茫然地重复:“顾……汀州”
“是的。”
“三年前我遇到意外,失去了记忆,是你们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家。”他语气诚恳,带著深深的感激。
“现在,我的家人找到了我,我才知道我是谁。之前警察带走我,也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澄清了。”
说完。
他將傅承准备的支票和信封拿出来,递给海爷爷:“爷爷,海珠,这三年,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情。这点心意,请你们一定要收下。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死在海里了。”
海
